“皇兄!”
見宋明嵐不開口,嘉泰公主也不怨她。
因為嘉泰公主知道,此事本就是不好開口的。
宋明嵐一個清清白白的閨閣女孩兒,卻要求晉王這樣的事,誰能開的了這個嘴呢?
“既然已經如此,你還用什麼催情香。”見嘉泰公主身上綾羅綢緞都拖在地上,滿臉淚痕看起來狼狽極了,晉王動了動嘴角淡淡地道,“難道我不幫你,卻要偏幫你的駙馬?”他冷笑了一聲,一隻手壓在腰間的一把重劍上慢慢地摩挲,淡淡地道,“事到如此,何必還要給承恩公府做臉,你只去告訴你家駙馬,就你有孕了,叫他看著辦。”
完,他伸手將宋明嵐給拉到自己身邊,不叫嘉泰公主央求她。
“直接告訴他?”
那駙馬還不氣瘋啊?
嘉泰公主驚疑不定地看著晉王。
這皇兄不是不耐煩了,想要搞死她吧?
“公主別怕。公主有孕,孩不是駙馬的,這裡頭的內情,想必最怕叫人知道的就是駙馬。”做駙馬的,又出身顯貴,彷彿是什麼承恩公府,這樣的身份會將此丟臉至極之事鬧得滿城風雨,鬧得人盡皆知?若到時候真的眾人都知道,嘉泰公主固然名聲掃地為人輕賤,可嘉泰公主駙馬的名聲就好聽了不成?
但凡要點兒臉的,這時候都得費力地掩蓋,哪怕駙馬恨得再厲害,只怕也只能捏著鼻認了這個孩。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叫那些人來嘲笑他?
這樣簡單粗暴,還真是晉王的風格。
宋明嵐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
“這……能行嗎?”嘉泰公主見宋明嵐也看著自己微笑,就遲疑地問道。
“左右公主的駙馬對你本無心,也不會有被背叛的感覺,更何況不過是一個孩,又不必承恩公府來養,不過借個承恩公府的姓氏罷了。公主的駙馬有什麼不願意的?”宋明嵐這話的時候就特別輕松,就跟嘉泰公主的駙馬活該被扣了綠帽似的。
她嗤笑了一聲,見嘉泰公主咬著嘴唇思索,就對一旁微微點頭的皇後笑道,“更何況也得叫公主的駙馬知道些厲害。他早前對公主的種種冷待,不過是吃準了公主對他有幾分忍耐。如今也叫他瞧瞧,沒了他,多得是男願意服侍公主。”
就給他一頂綠帽,怎麼了?
活該倒黴唄。
做公主的,就該這麼霸氣才對。
皇後沉吟了片刻,看著宋明嵐笑了。
“你得倒是有幾分道理,我這麼想著想著,那混賬也斷然會認了這個孩。”
哪怕心裡氣炸了肺,也得認了。
那種滋味想想就憋屈,也能出嘉泰公主心中的一口惡氣了。
只是皇後看著還用一雙眼濯濯地看著輕言淺笑的宋明嵐的兒,又覺得心中莫名地就憐愛了兒幾分。
幸虧這個兒是痴心的人,只喜歡宋明嵐一個立誓日後不納姬妾的,不然只憑宋明嵐的心性,回頭只怕會給晉王扣一個大草原!
想了想,皇後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一向端莊沉穩,有母儀天下之風,如此刻這般輕松愉悅還真的不多見,嘉泰公主都忍不住迷惑了幾分。
她什麼了?
她母後怎麼笑了?
只是晉王點頭願意幫助自己,嘉泰公主心中就安穩了許多,見宋明嵐與晉王坐在一起,不由羨慕宋明嵐的福氣。
晉王可不是那種喜歡一個女,卻偏要娶另一個身份高貴的妻,娶回來之後還要冷落妻發表真愛宣言的畜生。
想到自己的那個駙馬,嘉泰公主的目光之中就閃過一抹厭惡。她死死地壓抑著這種厭惡,側頭輕聲道,“那就求母後給兒臣宣個太醫,待太醫看過,兒臣好將這個好訊息告知駙馬。”她嘴角帶著解恨的表情,只要想到那男人晴天霹靂的眼神就覺得快慰。
宋明嵐的安慰也叫她心中感激,見宋明嵐美目流轉地看著自己,就急忙柔聲笑道,“我記得你在宮外與昌平姑媽來往也密切,往後我那公主府裡,你也要常來,不然何等寂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