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鸞也起來穿衣裳,被齊景灝一下子按住了道:“你不用起來,”看她顰著眉一臉的憂愁,笑著在她唇上親著:“放心吧,我心思活的很,會見機行事的,有什麼危險也不會死扛……公主的命也沒有我自己的命重要。”
聽他這樣說唐青鸞也就放心了。
不過還是跟著起身穿衣下床,給他梳好了頭發,齊景灝去洗洗,唐青鸞準備他的刀劍什麼的,將軟劍也翻了出來。
齊景灝出來全都穿戴上,精幹的黑色勁裝,腰中軟劍,斜跨長劍,靴子裡還有一柄匕首,外面穿一件長衫遮掩住了。
穿戴整齊,再次的跟唐青鸞保證了自己會沒事,叫唐青鸞不要擔心,齊景灝這才出門去了。
唐青鸞豈能不擔心,這會兒橫豎也睡不著了,便去看看廚房的情況。從屋裡出來,丫鬟們全都起來了。
廚房饅頭已經蒸了不少了,藥材這邊,熬了預防風寒、痢疾等等這種容易大面積傳播的疾病的藥,找幾個很大的木桶,準備運出去。
唐青鸞讓丫鬟去外面找梁潛,先派一個人去城門樓上看看外面什麼情況,以便於決定怎麼把饅頭和藥湯送出去。
另外叫小廝看看城外面合適不合適開個粥棚?如果開個粥棚,就不用運來運去的,直接在粥棚裡熬這些東西就行。
當然,那樣就牽扯怎麼維持秩序等等的。
不說她在府裡忙這些事情。
齊景灝從府裡出來,來叫他的是平原侯府四房七公子叫聶樹臣的,和齊景灝關系最好,一直都一塊兒打馬球的,這一次又是一起進的近衛營。
還有一個和他們關繫好的叫時文道,是理國公府的世孫,因為到底身份不同,所以時文道沒有在近衛營。
會合了聶樹臣,兩人依然是來到五城兵馬司這邊報道。
“什麼情況?”邊走齊景灝邊問道。
聶樹臣道:“這位公主去上香,好像住在寺廟有幾天了,今天……不對,昨天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現周圍的流民越來越多。”
說到這裡搖頭:“你說說,公主身邊的那些侍衛都是吃幹飯的?反映也忒遲鈍了。發現了趕緊找人回城求助,城門早都關了,折騰了半宿才通知到了城裡……禦林軍,禁衛軍,錦衣衛如今全都派出去的派出去,守皇宮的守皇宮,實在沒人派了,想起咱們近衛營了。”
齊景灝也就搖搖頭。
兩人來到了五城兵馬司,看見近衛營的人來的差不多了。不過依然是二三十個人而已。這會兒他們的指揮使可就不像白天那麼和藹可親了,正在變著臉呵斥一個近衛營的人。
“到底都有誰!孃的七八個人一塊兒被擋在了城門外面?”
那被呵斥的訕然點頭:“是,說是一塊兒商量的出去打獵,誰知道就遇上了……”
“還打獵?!看來我是平常對你們太好了,太鬆散了,你們居然還有時間去打獵!”指揮使氣的要死。
顯然,人太少了。如今真的是來事了,若是完不成任務,公主出了什麼差錯,他得承擔責任。
齊景灝就道:“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咱們也不是去打架的,偷摸著上山找安全的路徑把公主接進城就行了。人多了反而紮眼,人家逃荒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去怎麼著他們呢,沖突起來反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