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吩咐了一圈回來,這才跟唐青鸞道:“跑不出就是明月庵或者西月庵的!若是西月庵的,時間也差不多的話,很有可能和端木氏的死有關。”
唐青鸞道:“時間差不多,哥哥說就是幾天前……可惜,一轉眼的功夫就跑了。”
齊景灝冷哼:“一個尼姑春藥吃多了,還敢去找大夫看,這也夠膽大的了。”說著揉下巴:“這兩個庵堂裡不知道多少的腌臢事……我都不想叫你參與了。”
唐青鸞撇嘴:“我也不想參與。你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別問我。”
齊景灝一下笑了。
忙了一天,夫妻倆終於能消停消停了,抱著言哥兒進小屋,夫妻倆挽起袖子給洗了個澡,言哥兒喜歡泡在熱乎乎的水裡,高興的一直咧著嘴笑,夫妻倆就多玩了一會兒,等出來兩人身上衣服都濕了。
唐青鸞這邊換了濕衣裳趕緊喂言哥兒,叫齊景灝先去洗,齊景灝忙忙活活準備了一池子的水,就是不先進去,圍著唐青鸞轉悠,看著吃得香的很的言哥兒喃喃自語:“快點睡吧,兒子……睡吧睡吧。”
唐青鸞好笑,知道他琢磨什麼呢。
誰知道言哥兒還以為是逗他玩呢,剛剛的興奮勁還沒過去,也不吃奶了,咧開嘴呵呵呵的笑,急的齊景灝抓耳撓腮的。
偏唐青鸞不緊不慢的,兒子笑就逗著笑,弄得齊景灝恨不能自己抱過去哄睡了。
好容易言哥兒睡了,唐青鸞彎著腰在床邊給他蓋小被子,腰就被齊景灝從後面抱住了,咬著她的耳朵含含糊糊的叫:“叫奶孃進來把言哥兒抱出去……”
“你真狠心……”
唐青鸞似笑非笑的才說了一句,就會被他扳轉了身子堵住了唇,好一個深刻綿長的熱吻,末了還帶著埋怨的語氣:“你才狠心。”
然後看見她抿著唇笑,臉蛋也緋紅,一下就明白這是答應了,頓時大喜!轉身忙出去叫奶孃進來將言哥兒抱到廂房去睡。
奶孃抱走了言哥兒,關上了房門,夫妻倆好好重溫下這一年多沒做過的愛做的事。
年味越來越濃了,就在大家忙碌的準備著年貨的時候,大雪也在這時候湊熱鬧來了。
唐青鸞在京城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唯一一次見到,就是在寧夏府興慶城的那一次,大雪紛飛中的一場血戰。
齊景灝幾個又在商量著去獵袍子和雪貂,每天也不見人,白天出去,晚上才回來。有時候跟唐青鸞說他們幹什麼,唐青鸞聽著無非就是打馬球鬥狗,標準的京城紈絝子弟。
齊景灝和聶樹臣這倆人挺逗的,都還是打過仗的將軍,而且被譽為大周朝建朝之後多少年裡,唯二兩個憑著自己的本事打仗得來爵位的大家子弟。
然,脫了戰袍,兩人又完全一副京城紈絝樣兒,成天的惹貓逗狗,好在,沒有太多打架生事的訊息傳來。
理國公府那邊,欽天監給算的,停靈三七二十一天,正好年根的時候下葬,好歹的也不用過年的時候府裡還設著靈堂。
但是時文道也早就跟著他們幾個到處的玩去了,同樣一副膏粱子弟,沒心沒肺的樣子。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難免背地裡說他花花公子,媳婦死了這才幾天啊,就天天嘻嘻哈哈的出去樂,狼心狗肺!
一些知道內情的,如唐青鸞,有時出門聽內眷婦人們替端木氏抱打不平,這麼罵時文道的時候,心中不免的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