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道點了點頭道:“既然是男人,那就是跑了。”
齊景灝道:“過去了二十個時辰,你怎麼這麼晚才得知?”
時文道哼了一聲:“出了事,主持尼姑們先是商量了半天怎麼遮掩,折騰了許久,有膽小的又跟此事沒有牽連的尼姑,怕最終被牽連進去平白受屈,幾個人悄悄的去宮裡回了管著這些皇家寺廟的太監總管,總管一聽不敢怠慢,回了皇後。”
“皇後也想遮掩,派人只跟我說了。叫我悄悄的處理,到時候報個急病而亡。”
時文道說著看了看周圍:“我來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總不能……就這樣蒙在鼓裡的把事情遮掩過去,我總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說到這裡一頓,過了一會兒才道:“端木氏開始挺好的,性格開朗一些,但也是正經的人,跟這些髒事不沾邊的……就是這一兩年開始,鬼鬼祟祟,繼而性格大變,總喜歡吵鬧,跟我沒話說,總愛往外跑。”
齊景灝道:“和寧陽有關?”
時文道點點頭:“是和她來往密切之後,變成了那樣。我開始還想勸勸,又覺著是不是府裡事太多,加上她一直沒生,府裡人給她臉色看了?以前總往這方面想,身邊連妾室姨娘都慢慢的疏遠了,就是不想叫她覺著難過,可她已經……不回頭了。”
“她那個性格,只要是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我還琢磨著可能年紀小,不願意受約束,等過兩三年的年長了會好點。誰知道……就發現她在外面有姘夫……”
時文道冷笑:“我才知道,府裡叫她厭煩的是我,不是別人。”
齊景灝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文道深吸了口氣,道:“大致就是這樣。”說著去看唐青鸞:“如果是男人,那就不是庵堂的人。那為什麼又死在這邊?是不是死後被人移動過?”
唐青鸞還沒回答,齊景灝忙道:“這可不一定,有件事我之前發現的,只是不知道和……你家有關,早應該跟你說說。”
時文道看著他:“什麼事?”
齊景灝便將那天打獵見到的情景說了,然後道:“這裡頭藏著一個女扮男裝的。你再想想,春藥,旁邊離得不遠的明月庵,明月庵裡住的寧陽之前的駙馬是怎麼死的……”看著他道:“這些說不定都有關系。”
時文道皺眉半天,道:“我找人查……”
齊景灝忙擺手道:“不不不,我跟你說的意思,就是怕你需要跟皇後稟報,把你自己猜測的全都稟報了上去……驚動了寧陽,有什麼證據也摧毀了。這件事我來查。”
時文道想不通了,抬眼看他:“你查?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難道……”說到這裡猛地一頓。
唐青鸞已經看向了齊景灝。
齊景灝聳肩:“我媳婦是驗屍的人,”又想了一下才道:“實不相瞞,之前發現了庵堂這邊有個男扮女裝的,另外知道了一些有關聯的,我就已經開始暗中調查了,現在已經有了些眉目。”
說著又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道:“你媳婦已經……你有切身利害關系,怕你知道點什麼沉不住氣,加上你之後肯定要開始忙後事,還有宮裡那兩位要應對,府裡要應對,你還是忙你的,我查出來一定會跟你說的。”
時文道居然沒有堅持,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並且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你要對付寧陽,我知道。”
齊景灝猛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