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雖然只是三流豪門,但她不放下身段的話,就憑方家,哪裡能找得到她的人?
只是,方媽方爸有些惱羞成怒,到底要臉,沒有打擾顧淺妝,方可可卻管不了那麼多。
晨光熹微,方可可覺得肚子不那麼痛了,立刻拿起手機,玩命地撥。
顧淺妝被吵醒,聲音都冷了八度:“什麼事?”
“你還問我什麼事?”方可可氣得不行,“你就完全不擔心,我會出什麼事嗎?”
“我瞧你說話中氣挺足的,想必沒什麼事。”顧淺妝淡淡地道。
方可可質問道:“你為什麼不來?不來就算了,還告訴我爸媽?你不知道他們會擔心的嗎?”
“方可可,你是來搞笑的嗎?”顧淺妝嗤笑,“你住的地方,是什麼名聲,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大半夜的,不叫你爸媽,是指望我來照顧你嗎?惹得他們擔心不已的,難道不是你嗎?”
方可可憤憤地道:“虧我把你當朋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方可可,”顧淺妝淡淡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住到現在的地方去的嗎?”
“我……”方可可咬了咬唇。
“答不上來吧?”顧淺妝冷冷一笑,“我也很尷尬啊。”
方可可喘著粗氣,默默地掛掉了電話。
顧淺妝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的計劃裡,顧淺妝應該很內疚。就算她夜裡不來,白天也該來一趟。
可是,顧淺妝一點兒這樣的意思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顧淺妝看不起她嗎?
方可可很不高興,一晚上沒睡,身上又疼,她卻懶得動彈。
等鐘點工上門來打掃衛生,她冷著臉吩咐鐘點工出去買點兒紅花油來替她揉肚子。
她掀起衣服看了一下,都青了。
鐘點工是李堪那邊發工資,她很清楚這個房子裡發生的事,對各種慘狀視若無睹。
聽了方可可的吩咐,她從廚房的壁櫃裡拿出醫藥包,取出活血化瘀噴霧,麻利地給方可可噴上。
方可可要的紅花藥,她也找了出來,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然後,鐘點工開始打掃整理——揉肚子什麼的,不是她的活兒。
鐘點工很沉默,但她很理直氣壯。
方可可現在不太舒服,戰鬥力直線下降,且鐘點工是李堪用慣了的人,方可可暫時不敢硬碰硬。
委屈地揉著肚子,方可可噼裡啪啦地按著手機,發表了一篇我的朋友是極品的吐槽。
用寫的文筆,極盡誇張地描述了她的‘朋友’——一個不思進取專拖後腿,愛炫富特別敗家,公主病晚期的的富二代。
而她自己,則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特別善良,特別努力,就因為貧窮,被富二代各種看不起,傷自尊。
顧淺妝對此一無所知,她收拾了行李,跟姜承禦去他的海島曬日光浴了。
姜承禦的打算是很美好的,就他跟顧淺妝就兩個人,在風景宜人的海島朝夕相處,除了曬日光浴,還可以做些別的事。
比如,傍晚手牽著手在海灘上散步,晚上親自動手做海鮮大餐,在屋頂看星星看月亮,聊聊人生理想等等。
結果,聞雅意要親自負責他的安全,聞絃歌要修攢了幾年的年假,方醫生申請去他的海島度蜜月。
姜承禦瞪著方醫生:“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已領證。”方醫生炫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