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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地問：“真、真的嗎？”
慕老爺子瞥了眼懷裡自顧自玩手手的小孫女，擔心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因此話沒有說得太絕對。
“你先進來，我們詳細談談。”
說完，抱著小孫女轉身離開。
黃毛一改散漫，神情激動地跟上去。
十五平米的審訊室內，小熊聽話地坐在最中間的一把椅子上，兩條小短腿晃晃悠悠懸在半空。
她正前方，擺放著一張長桌子，桌子另一邊坐著慕老爺子和一個年輕的警察。
右手斜上方向，倉凜和滄瀾神情凝重。
左手斜上方向，黃毛坐立不安，望眼欲穿地看著慕老爺子，想問什麼卻也明白現在不是時候。
身上的視線太強烈，慕老爺子恍若不知，鎮定自若地望著面前的小孫女，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這樣既不會太嚴肅嚇到孩子，也不會太和藹讓人忘記警察的職責。
“小熊，接下來爺爺要問你一些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爺爺好不好？”
蒼老的聲音依舊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同時，也體現出一絲尊重。並沒有因為小熊年幼，而忽悠或者用哄的語氣。
三歲的小崽崽已經有了自尊心，最喜歡被人尊重。
聞言，立刻坐直身體，圓滾滾的小圓臉板起來，乖乖點頭，奶聲奶氣地說：“好的！”
一本正經的小模樣萌得所有人一臉血。
慕老爺子控制不住的父愛氾濫，柔聲問：“好，那我們開始。你是在哪裡......能把你做的那個砍頭頭的噩夢，仔細給我們講一下嗎？”
砍頭？黃毛的心狠狠一顫。
慕老爺子對他搖搖頭，他才拼盡全力剋制住內心的激盪。
這邊的波瀾，小熊絲毫沒有察覺到。
她含著小手指，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
“在我家附近，有一棵特別的大樹，樹幹中間有個洞洞。小熊、小熊就是透過洞洞，看到一個叔叔砍了另一個叔叔的頭頭。”
“被砍頭頭的叔叔說，你不是真的，總有一天大家會發現。還有夫人、夫人的死因。”
“砍頭頭的叔叔大笑，說不會的，沒有人會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敢報警。還有、還有那個不識相的女人，寧願離開也不選擇我。太可惡了，她活該，不能怪我！”
此話一出，不止黃毛，就連慕老爺子也驚了。
他呆呆地轉頭對倉凜和滄瀾說：“我們懷疑，那個遇害者是一年前失蹤的，慕家保鏢隊隊長。”
慕家保鏢隊隊長，那他口中的夫人豈不就是......
這下，倉凜和滄瀾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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