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蘇重錦的錯覺,她宗覺得奚殊然現在這個爽朗的笑容裡透著點殺氣:“是我兒子,他現在去了劍閣我沒有辦法和他見面,希望你能順便幫我寄一封家書。”
“原來只是這樣,”奚殊然洩了氣,“這倒是沒問題。”
“那就拜託你了。”蘇重錦將手中的這封回信塞進信封,又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另一封信函,然後一起交給了奚殊然。
奚殊然帶著這兩封信離開蘇重錦的木屋,禦劍飛上半空,但還沒等他走多遠突然心神一動,直接往下方的一處密林降落。
而他剛一落地,面前就突然伸出一隻手,用飛快的速度從他懷中奪走了蘇重錦的那兩封信。奚殊然連阻攔都沒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已經開始拆信,表情十分無奈。
“您就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您現在又不是用的自己的臉,如果我沒有認出您動了手怎麼辦?”
“你打不過我。”用著李東華身體的殷瀚銘言簡意賅的答道,而他的這個回答讓奚殊然完全無法反駁。
看到殷瀚銘已經看完了信,奚殊然這才開口:“話說您怎麼又換了一張臉?當初說要用神念回來看看,我還以為您會用自己的本來面目……難道您喜歡這種分裂的感覺?”
“事出有因,不是我想的。”殷瀚銘瞪了他一眼,“而且這具身體是李家的嫡長子,正好也能利用利用。”
“利用?”
“聞婉晴那個女人現在不安生。”殷瀚銘說,“我種在朱茂體內的魔種目前也沒法完全控制朱茂來阻攔那個女人。李家的身份正好派上用場。”
聽到聞婉晴這個名字,奚殊然嘖舌不已。對於那個女人他根本就沒什麼好印象,如果不是怕聞玉春發現而打草驚蛇,當初他說不定都想直接在對方體內種下魔種控制起來算了。
“那我現在還能做什麼?”他問,“你留在蘇重錦身邊,還需要我繼續傳遞信件嗎?”
“繼續。有些關於現在局勢的訊息,我不方便說但‘明寒’可以。”殷瀚銘說。
而且他從來沒有跟喜歡的女子寫過情書,這種書信傳情的感覺倒是讓他覺得不賴,所以不太想中止。
“明白了。”奚殊然嘆了口氣,他把蘇重錦給蘇錦誠的那封信拿回來,再次駕起遁光,這回真的去往劍閣送信了。
看著奚殊然遠去,過了許久,殷瀚銘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等到他回到了神農堂,就看到蘇重錦這個時候竟然出現在大門口,看到他回來頓時眼前一亮,快步跑過來:“你剛才去哪了?”
“我之前察覺到有人來,所以迴避了一下。”殷瀚銘說,“你找我?”
“我剛剛去刑堂主那邊拿了令牌,準備去內門的參悟崖正式的閉個關,所以跟你打聲招呼。”蘇重錦說。
弟子們修行除了在各自的洞府內的練功房,就是去往參悟崖。在那裡有大能刻下過法陣,修行的速度比起在外界能夠事半功倍,蘇重錦一直想去體驗一下。
“我可能會去個幾個月,這段時間你就不用管我了。”
幾個月?
殷瀚銘皺了下眉,然後毫不猶豫地說:“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