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重錦還以為自己說完後,殷瀚銘會繼續追問,但對方竟然沒有說話。
這讓她奇怪的重新轉過頭,看向他。
“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了。”殷瀚銘說,“你沒事就行。”
蘇重錦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你是哪方妖魔鬼怪!”她蹭的一下跳開喝問道。
殷瀚銘的額頭上鼓了一個青筋:“你在幹什麼?”
看到他生氣,蘇重錦才噗嗤笑了一聲:“別怪我,誰叫你變得這麼反常。”
“我反常?”殷瀚銘哼了一聲,“哪裡有!”
“那都有好麼,”蘇重錦不假思索地說,“平常你哪有這麼溫柔,居然還會關心起人了!”
“我只不過是——”殷瀚銘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蘇重錦奇怪的看向他:“只不過是什麼?”
“沒什麼。”他的眼中藏著什麼情緒,但蘇重錦看不懂。
說起來,如果不是兩人的身上有契約相連,讓她不至於誤會對方的身份,蘇重錦還真要懷疑眼前的這個殷瀚銘是不是什麼人假扮出來的。
畢竟以往一直浪蕩公子般表現的男人,突然沉穩安靜下來的時候,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尤其那還是一個極其英俊的男人,就像是窺探到了對方另一面的驚異感跟不自然的害羞讓蘇重錦咳嗽了幾聲。
“你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麼。”蘇重錦恢複了鎮定,抬眼看著殷瀚銘,語氣很肯定。
“是啊,而且我還知道你究竟為什麼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
蘇重錦沉默不語。
半晌,她才突然抬起頭,語氣中帶著期冀:“……你能,幫助我嗎?”
“為什麼向我求助?”殷瀚銘笑了一下,“門外那麼多你的同門,甚至那個帶隊的掌門首徒……為什麼不請求他幫助你?你是在他的看護下還出了事,他既然當初出發前承諾過照顧好你,就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殷瀚銘越說渾身氣勢越森然,雙眼之中也有隱隱的紅芒透出。
但是蘇重錦卻沖著他搖了搖頭:“不,他沒有這個責任,沒有別人好心承諾就可以為所欲為向他人索取的權力……更何況,我不想麻煩他太多。”
“不想麻煩他,就可以向我求助嘍?”殷瀚銘的語氣變得古怪。
“當然。”蘇重錦沖著他眨了眨眼,明寒對於她還只是同門,雖然很照顧她和蘇錦誠,但就因為這樣,她才更不能給人添麻煩。
但殷瀚銘不一樣——
“誰叫我們之間有契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