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思遭此羞辱,目前情緒很不穩定。
於是蘇重錦決定讓蘇錦誠送她先回丹峰,反正新人大比的時間很長,他們不用參加預賽,一時半會也輪不到他們出場。
讓蘇錦誠來送,林佳思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如果不是蘇錦誠可能還要參加比試,她都戀戀不捨的不想讓他離開了。
蘇錦誠在安撫好林佳思後,就準備返回會場。
但是在他快要回到蘇重錦的身邊時,他突然看到在人群中似乎有個男人一直在盯著他的娘親。
蘇錦誠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左右看了看,小心的藏進四周的人群,觀察著那個跟蹤者。
而對方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不對,忽然就抽身從人群中想要離開。
蘇錦誠不願意放跑對方,就急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在人群中你追我趕,對方跑得很快,蘇錦誠跟著他一路跑出了會場,來到四周的一片樹林。
他站在林中左顧右望,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跟丟了對方的身影。
“唉!”他跺了下腳,心中鬱悶。
正當他想要轉身回去的時候,卻突然從他身後探出一雙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蘇錦誠瞪大眼睛,拼命掙紮起來。
“噓,是我。”
就在蘇錦誠想跟對方拼了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頓時安靜了下來。
“殷叔叔?”在對方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後,蘇錦誠驚訝的叫道。
“說了叫哥哥。”殷瀚銘習慣性的糾正。
“殷叔叔怎麼會是你?”蘇錦誠納悶的問,“你偷看我娘做什麼?我還以為是什麼歹人呢。”
“懷疑是歹人還這麼沒戒心的一直跟我跑出會場?”殷瀚銘說,“你的警惕心只有這麼點的話,遲早被人害死。”
蘇錦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殷叔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追問道。
“我哪有偷看你娘,”殷瀚銘回話的語氣顯得很心虛,“我只是在觀察新人大比的情況。”
“那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光明正大的跟我還有我娘見面?”蘇錦誠不服氣,“還要在人群裡偷偷摸摸的站著。”
“那是因為我是魔修啊,”殷瀚銘說,“這麼大的場面,連十方宗的掌門都來了,我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吧。”
蘇錦誠畢竟還年輕,輕易的就被殷瀚銘唬住了:“是、是這樣嗎?”
“當然是了。”殷瀚銘理直氣壯的說,然後為了盡快轉移話題,他開口道,“對了,我今天看你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你怎麼了嗎?”
聽到他問這個問題,蘇錦誠臉色有些不自然:“不、什麼都沒有。”
殷瀚銘說:“我可不是你娘,別想跟我打馬虎眼。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撓你的癢癢。”
說著,他真的上手去撓蘇錦誠的癢癢肉,蘇錦誠咯咯笑,受不了的開口:“我說我說我說!”
殷瀚銘松開手,他才喘了口氣:“我就是,想我爹了……”
“哦?”殷瀚銘神情一動,“好端端怎麼會突然想這種事情?平常也沒見你怎麼思念你父親啊。”
“因為、因為有人罵我是沒爹的野小子……”蘇錦誠支支吾吾地說,“我想罵回去,但一想到自己真的連爹的樣子都不知道,就……”
“有人罵你?”殷瀚銘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究竟是誰?”
蘇錦誠搖頭:“我不想說——有些仇必須自己報,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