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
大家都是情緒有些不悅,一個個微微發怒的注視著眼前那樂正弘。
自己本身就遲到了,讓全場一百多號人等著不說,禮金卻只拿出了二百元,這也太摳了吧?
雖然隨多少份子錢也沒有明確的規定,這東西看個人誰也不會逼你,可你堂堂一個歌壇大腕,開著保時捷的大明星,竟然只隨二百?
這根本就是在埋汰人啊!
眾人一個個皺眉看去,樂正弘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四周不時響起一些竊竊私語。
“這就是樂正弘啊?”
“最近那個炙手可熱的新加坡歌手?”
“長得儀表堂堂的,看不出來人品這麼差啊?”
“是啊,這出手也太摳了!”
“他這是要故意埋汰老嚴啊?還是本身性格就這麼吝嗇啊?”
“誰知道呢,他也不嫌丟人。”
“我一個三線小歌手都隨了兩萬的禮金,他才拿兩百,真好意思啊。”
“就是,這人也太不要臉了。”
議論聲四處響起,樂正弘眼神微微一變,隨後又恢複了正常,似乎並不在意。
作為今天的東道主,嚴值無疑是最尷尬的,他有些意外的怔在原地,半響後強行笑道:“正弘來了啊,先入座吧。”
樂正弘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嚴值,哦不,我還是叫嚴評委吧,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彬彬有禮啊。”
這句話說出的時候他表情很是奇怪,而且還特意在“彬彬有禮”這四個字上加了重音,看起來就像是在說反話一樣。
更像是在說“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假惺惺啊”的意思。
嚴值神色有些落寞,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樂正弘也不管別人的目光,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座,翹著二郎腿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悠哉悠哉的飲著。
顧敏拉了拉嚴值的衣袖,只見她皺起眉毛,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嚴值拍了拍她的手背,卻沒說什麼。
眾人被這一幕弄的更加疑惑。
嚴值沒有解釋的意思,走上了中間的圓形高臺上,拿著話筒對著所有嘉賓鞠了一躬。
“感謝大家能來參加鄙人的結婚三十週年慶典,這是我的榮幸,可以說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了,那麼客套的話也不多說,只希望大家一會能玩的開心。”
嚴值說完開場白後,臺下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掌聲。
蘇啟和覃梅芳靠著吧臺聊天,碰了一杯酒後,將目光看向了樂正弘那裡。
“這個樂正弘是什麼情況啊?似乎和老嚴關繫有點複雜啊?”
從樂正弘一開始的隨禮舉動就能看出來,他這個人似乎在故意找茬,因為蘇啟從他穿著的西服,佩戴的首飾來看,應該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反而屬於那種花錢比較大手大腳的。
所以,他跟嚴值之間一定是存在一些鮮為人知的往事。
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麼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