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的話，我仍舊覺得他有五十歲左右。
“局長，您果然認識我師傅。”我臉上沒有一絲驚訝，昨天收到師傅的微信，我就知道局長讓潘小嚀聯絡我，肯定是師傅離開以後的安排，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公安局的局長。
而我也明白師傅安排我進入公安局特殊小組的用意，我學習了畫魂決，而畫魂決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簽訂鬼僕，特殊小組接觸的罪犯都是鬼，我如果在特殊小組的話，既沒有那麼大的風險，卻又有非常多的機會提升鬼僕的實力。
我現在等級低，契約鬼僕的等級肯定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如果讓我以現在的狀態去四處遊歷的話，風險是極大的，畢竟我現在遇到紅厲鬼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對，我和你師傅已是舊相識了，從前他幫了我不少大忙，很多令我頭疼的靈異案件，基本上都是他出手搞定的，說真的，他的離開讓我很不捨，我挽留過，他說他必須走，一刻都不能多留，你師傅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若要走，這整個川明縣，沒有人能夠留住他。”頓了一下，局長又接著說道：“另外我還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的隊長非常崇拜你師傅。”
“還有這種事？”我眉頭一挑，臉上滿是驚訝，我和師傅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極少有分開的時候，除非師傅去找那個女人，我才不會跟著去，誰知師傅卻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幫公安局解決了很多靈異案件，就連那暴脾氣，像鋼鐵一樣的潘小嚀也是他的粉絲。
看來，師傅還有很多事瞞著我。
“那是當然，你師傅低調，不喜張揚，所以對外他一直都是一位普通的遺像畫師，但暗地裡，整個安寧市，一共十三個縣的特殊小組全都認識你師傅。”局長說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一臉無奈，嘴角更是揚起了苦澀的笑意，師傅那麼厲害，而我卻一直被矇在鼓裡，最重要的是，這十幾年來，我竟沒有發現。
這才是師傅最高明的地方。
我明明就一直待在他身邊，可是有非常多的事情我竟半點都不知情。
我甚至猜測，如果不是我誤打誤撞用畫魂決增強了黃坤他老婆的實力，師傅有可能會瞞我一輩子。
另外我還發現，局長說到我師傅的時候，無論是眼神或臉上的表情，都流露著毫不掩飾的尊敬。
可見我師傅極有地位。
“你師傅離開後，說你暫時可以接他的班，而我也相信你師傅說的話，他的徒弟，必定會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人中龍鳳...”局長說到這裡停頓住了。
我心如明鏡，局長尊敬我師傅，卻也不會任由我放肆，他把話說到這，很明顯要把周濤的事情引出來了。
這件事一定要解決的，逃避不了，於是我接著他的話往下說：“局長，讓您失望了，我並不是什麼人中龍鳳，我只是一位勉強懂的抓鬼的遺像畫師學徒。”
頓了一下，局長剛要開口，我立即搶先道：“同時，我還是一位有仇報仇的市井之徒。”
“好，既然已經說到這了，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下那麼狠的手把你的戰友打的只剩下半條命？”局長說著說著，語氣和臉色一起沉了下來，他沒有憤怒，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感受。
對於周濤這件事，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我腰板挺得筆直，目光無所畏懼的和局長對視，並說道：“局長，我剛才就已經說了，我是一位有仇報仇的市井之徒，他先動手打我，我必須要以牙還牙，如果我忍著不出聲，他今天可以打我一拳，明天也可以踢我一腳，後天甚至會爬到我頭上拉屎，對於這樣的人，我不需要給他任何好臉色看，更加不需要對他有所忍讓。”
“混賬。”
“啪！”
局長罵了一聲的同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微怒的目光竟帶著一股極強的穿透力，一時間，我被他盯的有些膽怯了。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的膽怯而已，下一個瞬間我就理直氣壯的說道：“對，我就是混賬。”
“你...”局長氣的伸手指著我一陣哆嗦。
“局長，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照樣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打趴下，這就是現在的我，絕不再吃半點虧。”我說話的語氣雖輕，卻流露著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