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這就是我們的處境?”託尼·斯塔克站在原地,雙手環繞在胸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巖洞,明顯,這樣的環境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是,你暫時無法離開那塊電池,不然的話,碎片會順著你的血管直接進入你的心髒,到時候……”伊森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斯塔克不是愚人,他知道話語背後的意思。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現在……”
“等等,斯塔克先生。”伊森打斷了託尼的話語,他指了指角落中被黑色的毯子隨便裹著扔在那裡的女人,“她好像醒了。”
毯子微微顫動。
剛剛從一場爆炸中死裡逃生,又得知自己現在的性命完全寄託於胸口的一個不明的反應堆,託尼·斯塔克的心情可想而知,糟糕透頂。
“她怎麼樣?”
伊森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比起你來說還算不賴,不過倒是受了不少皮肉傷。”
託尼聳聳肩,直接走到了毯子旁,一把掀開了毯子。毯子上不知道是誰的血漬,甚至還散發著臭味,男人一臉嫌棄地將松開了毯子,將目光移到了喬伊身上。
女人一臉蒼白,身上的西裝褲為了包紮方便已經被從膝蓋位置全部剪掉,修長纖細的雙腿上包裹著白色的繃帶,鮮血將繃帶染紅。
“你的英文可能需要重新請個老師了,這可不能用‘不賴’來形容。”託尼轉過頭看著伊森。
伊森沒有回話,不過他的目光看向了託尼胸前的那個反應堆。
“好吧。”攤開手,託尼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喬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中,她就像旁觀者一般,看到了自己幼時的畫面。
“停車。”年輕迷人的瑪莎·韋恩命令司機將汽車停靠在了路邊。
穿著高定的女人在這片貧民聚集區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司機本想阻攔,但是當他看到瑪莎臉上的表情時,將話語收回了嘴中。右手搭在了腰間的槍託上,準備一有狀況就拔槍射擊。
瑪莎·韋恩走下了車,她在一些流浪漢肆無忌憚地打量中走到了垃圾桶,在那裡的草蓆上,躺著一個被散發著臭味的絨布裹著的女孩。
蹲下身,瑪莎養尊無憂的手掀開了那扇絨布。絨布之下,一個一頭紅色長發的女孩滿臉通紅,似乎發著燒,此刻奄奄一息。
不顧自己白色的衣裙,瑪莎一把抱起女孩向汽車所在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大衛,聯系醫生。”
趴在女人懷中,一直保持著警惕的少女慢慢放鬆了下來,她閉上了眼睛,一枚粉色的兔子玩偶從她手中滑落。
瑪莎沒有發現,但是大衛卻注意到了,在為瑪莎拉開門的時候,他彎腰將玩偶撿起放在了車裡。
像個旁觀者,喬伊伸手想要觸碰瑪莎的面容,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她甚至無法發出聲音讓瑪莎注意到她。
“瑪莎!”喬伊睜開了眼睛,想要坐起身,但是牽扯到了傷口,她皺緊眉頭發輕呼了一聲。
“早安,睡美人。”託尼將手中的鉗子刷了個花樣。
喬伊一臉迷茫,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見養母,抬起手扶著自己的頭,炸彈留下的後遺症還存在著。試探性地雙腳觸地,喬伊站起身。
“這裡是?”環顧了一拳四周,黃土澆築的房子,隨地擺放的導彈以及機械工具,都讓喬伊覺得自己現在似乎處於一個很危險的境地。
“恩,恐怖分子基地的派對休息室?”在這種情況下,男人依舊維持著樂觀的態度,“對了,這是伊森,這裡的常駐人員。”
這幾天已經習慣了託尼的性格,伊森沖喬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