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當晚拜見了玄真,與玄真互道別來之事。談論如何與龍天大戰亦或是對現在唐朝盛世的贊許,一行人談論到子時方才肯回房歇息。
但見此時清泉門中蟲鳴切切,寂寥無人,長廊中的燈火大部分都已經熄滅。玄清領張皓來到他的廂房之中,來到門前,玄清見即將要與張皓分手,心中有些不捨,在門前停頓了一下。
張皓道:“玄妹,我到了,謝謝你。”
玄清面色一陣忸怩,輕輕的嗯了一聲。
張皓微笑道:“你也早點歇息吧,你今天督促師弟修煉也累了一天了。”
玄清見到張皓神色關切,語言體貼柔和,心中一陣潮熱,面色又紅了起來,好再當時天色昏黑,張皓沒有看見,她巧聲道:“皓哥,你明天能不能來練場看我督促師弟修煉?”
張皓眉心微蹙道:“這好像不太妥當吧,我雖然清泉門的弟子,但看其他修煉可犯了門規的大忌呀。”
玄清立刻搶道:“沒事的,師父說過,清泉門的一切都對你開放,他老家同意過的,不算犯忌。而且......而且......我也想看到你......”最後那“想看到你”這四字玄清越說越低聲,簡直聲若細蚊,心中一陣歡喜,一陣的緊張。
張皓道:“玄妹,而且你怎麼了?我沒聽清楚。”
玄清道:“總之,你明天你一定要來呀,沒事的,明天我等你,你早點歇息吧。”
張皓道:“玄妹,這......”不待張皓回答,玄清將剛才那一句話一口氣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但見她面容說不出的歡喜,暗自偷偷的笑著,露出兩個緋紅的酒窩,心花怒放,笑靨如花,少女的芳心暗暗的悸動。
張皓見她遠去,笑了一笑,好似笑著玄清的天真無邪,隨後便進房中,和衣睡了。
翌日清晨,雄雞鳴叫,朝陽緩緩地升起,金光照亮了大地。一縷陽光便照進了張皓的房中,他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回神。這時,房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張皓不解,心中暗道:“這麼早是誰來找我呢?”
他披了一件外衣,將門開啟,但見門外站著一個道童,他見到張皓開門立刻行禮道:“皓師兄,早。”
張皓道:“早,師弟找我有事嗎?”
那道童手中提了一個竹籃,道:“這時玄清師姐叫我給你送的早飯,師姐說她要督促本門弟子修煉,所以不能親自的送來,還望皓師兄不怪。”
張皓聞言感覺自己受寵若驚,接過那道童手中的竹籃,只覺得一陣饅頭的香氣還有米粥的香氣撲鼻而來。道:“好的,你代我謝過你師姐。”
道童道:“師姐還說,皓師兄用完早飯快到練場中去,師姐在練場等張公子。”
張皓不禁一笑,心中道:“這個玄妹,怕我給忘了特意叫個師弟來提醒我。”旋即道:“好,我一會便到。”回到屋中,洗漱之後開啟了那竹籃,但見裡邊有三個饅頭還有一碗小米粥。那饅頭形態圓滑,暖熱皮嫩。那小米粥晶瑩剔透,米粒飽滿,希稠適中。饅頭與米粥的口感爽口不燙不冷,顯然是花了一番心思烹煮,再掐算好時辰待到溫度適中時再送過來的。張皓心中對玄清一陣的感激,將饅頭與米粥吃了幹淨。隨後便起身去清泉練場。
練場中依舊熱鬧,拳腳相交聲,氣息的運轉聲,連響不絕。玄清在練場中監督著師弟們的修煉。但她哪裡有心思看他們練功,但見她魂不守舍,只是在坐在石階邊,呆呆的看著練場的入口。這時候,石楊走了過來,道:“師姐,我這幾招應該怎麼打才能連貫起來呢?”
玄清回過神來,道:“啊?什麼?”
石楊道:“我說,這幾招應該怎麼打才能連貫。”說罷就在玄清面前將招數使了出來。他其實那幾招已經練熟,只是想要在玄清面前展現一下,盼她能誇一下自己,能與玄清多說上兩句話。
石楊將那掌法使完後心中一陣滿足與自豪,轉過身來,道:“師姐,你看怎麼......”他話未說完,只見玄清的目光並未在他的身上,又像剛才一般呆呆的看著入口。石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但見這時,入口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剛進門口,玄清登時精神,笑顏眉生,立刻起身跑了過去,喊道:“皓哥!皓哥......”來到張皓的身邊,道:“皓哥,你真的來啦。”
張皓見到玄清,笑著點了點頭,道:“玄妹,你也太費心了,怎麼讓你給我做早飯呢?”
玄清道:“那算什麼呀,那麼久沒有見到你了,做個早飯給你吃也是應該的呀,怎麼樣?好吃嗎?”
張皓微笑點頭,道:“好吃,我從來還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早點。”
張皓的微笑與贊美如同那春風一般吹進玄清的心中,讓她感覺到一陣的溫暖,芳心怦動,道:“你喜歡吃,我天天做給你吃好不好?”
張皓欠身行了一禮,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為夫可有口福了。”
玄清一怔,想起了他們二人剛逃離煙雲山投宿小店時,店中小二的口誤,她面色登時紅了,但二人相視一眼,旋即二人都笑了起來,好不幸福。
這時,後邊的石楊將他們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無比的酸楚,難受,雙眼看著張皓,看著他與玄清在談笑風生,愉快無比,兀自心中怒氣橫生,好似有人將他心愛的東西奪走一般。
這時,方正樑見到他如此,喊道:“石師弟,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