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一時情急,脫口而出一聲“玄妹”說完後立刻覺得自己的稱呼不妥,冒犯了玄清,隨後道:“玄師姐,對不起。”
玄清面容羞澀,笑道:“不打緊,你這麼叫我,我很是喜歡,那我便叫你皓哥可以嗎?”
張皓笑道:“當然可以,隨你喜歡叫什麼都可以。”
此時夜色幽幽,一盞燭火兀自跳動,二人的心中都是一陣激蕩,一個‘皓哥’一個‘玄妹’頓時這房中的氣氛沉了下來,但感覺一陣情意。
張皓道:“今晚我們將那靈藥服用後,還需還給人家,跟人家說個明白。”
玄清笑顏逐開,笑道:“皓哥你真是老實,你見有那個小偷偷了東西以後還跟別人說:‘喂,我現在偷了你們家的東西啦,得罪啦,還請海涵’的。”
張皓聞言,感覺確實如此,搔首苦傻笑道:“也......也對呀,我還真是太笨了。”二人便大笑,笑聲淳淳,好似將二人更近了一步。
待過了子時,玄清便要起身去盜那靈藥,出門前她回頭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張皓,不住的笑了一笑,便出門去了。
張皓聽見門關的聲音,睜開眼睛,心中道:“我張皓何德何能讓她一個女子如此待我,真是我張皓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黑暗中,玄清摸著樓梯下來,此時飯廳中已經空無一人,她心中道:“糟糕,我忘了跟小二打聽那幾個山賊下落,現在他們吃飽喝足已經離開了。”想到此心中不免有些沮喪,低聲道:“怎麼辦,皓哥的傷一時半刻還不能那麼快痊癒,唉,玄清玄清你怎麼那麼笨,想幫人也不先準備好,現在幫人家幫不成啦,看你在皓哥面前怎麼交代。”
她心中正焦慮之際,忽然聽見有男子的打鼾聲。她四顧看了看,隨後輕手輕腳的尋著那鼾聲找去,來到客棧後邊的柴房之中。那柴房中的蠟燭還是亮著的,玄清立刻矮身走到窗邊,蹲了一會,只覺得房中除了鼾聲以外,全無動靜,她慢慢的抬起頭從窗外看向房中,只見正是那幾個山賊,他們七八個人全都東歪西倒的睡在柴堆上,一股濃烈的酒氣散開,看來他們喝得酩酊大醉了。
玄清慢慢的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用手在鼻前閃了閃,面上一股苦色,對那酒氣甚是厭惡,隨後她便四處的瞧瞧。一個瘦弱的男子旁邊放著一個包袱,手蓋在包袱的上邊。玄清慢慢走過那男子,雙手抓在包袱上,一點一點的將那個包袱抽了出來,但聽見“啪”的一聲,那男子的手跌了下來,玄清大驚,僵在了原地,眼睛偷偷的掃視一下,七八個人全都熟睡,沒有聽見,心中大鬆了一口氣。
玄清開啟那包袱,裡邊除了銀兩還有衣物以外,沒有看見那裝靈藥的瓶子。玄清眉心緊鎖,思索著:“不在包袱中,在哪裡呢?”
她左看看,右看看,這邊瞧瞧,那邊瞧瞧,始終不見瓶子的蹤影。她腳邊睡著那高挑發藥的漢子,她瞧了一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轉頭再瞧一眼,只見那高挑的漢子胸前微微凸起,“咦?”玄清來到那漢子右手邊,側面朝那漢子的衣中看去,裝藥的瓶子竟然在他的胸前,那漢子原來藏在了身邊中。
玄清大喜,但旋即又變成了愁色,心中道:“這東西在衣服裡,我可怎麼拿?臭山賊,好藏不藏偏偏藏在衣服裡。”她看了看房中,挑了一根極軟的細柴,將柴頭繞成了一個小圈,伸進了那漢子的衣服中,將想套住那藥瓶。可是那軟頭如何能套住,被衣物擋住便不能向前了。玄清使了幾次,便將那軟柴甩掉了。
玄清伸出了幾次她的手,想直接從懷中取出,但都猶豫不決,生怕驚醒了他們。她心中想:“現在皓哥傷勢未愈,情勢危急,師父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當下一狠下心,將手伸了進去,手背一陣溫暖,手中抓到那藥瓶立刻抽了出來,轉身跑了出去,她不回頭的一股勁的往房間跑回去,心中有道不出的歡喜。
跑到房中氣喘籲籲,但覺得心中一鬆,看了看手中的藥瓶。
張皓見到她回來,道:“得手了嗎?”
玄清開心的揚了揚手中的瓶子,笑顏晏晏不住的歡喜。
張皓道:“難為你了,做這盜竊的勾當。”
玄清道:“你說的嘛,形勢迫切,顧不了那麼多啦,你快瞧瞧這藥。”
張皓倒出了那藥丸,但見淨白剔透,一股清新的藥味撲鼻而來。玄清道:“哎呀,剛才我看見那些大漢還要用酒來做引子,我再去取些酒來。”
張皓笑道:“不用了,這藥雖然用酒來做引子,但是用體內的氣息來做引子也是可以的,你不用再跑一趟了。”
但見張皓將那藥丸吃了進去,隨後再倒出了一顆,塞到了玄清的手中,玄清道:“皓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