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白好奇:“怎麼就人不人鬼不鬼,佳佳你現在工作怎麼樣,關鍵是吃住在哪裡?”
朱佳:“師父,忘記跟你說了,你走後,我接替了你的位置,負責出入帳,算是個庫管。還好有你帶了我那麼久,不然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馮白:“你就說你一個月收入多少吧?”
朱佳:“我又不開車送貨,也就八千多塊,自然不能和師傅你比。”
馮白說他以前的高收入是唐總故意整他和他鬧著玩的,你現在這收入也算可以了,你不是想當白領嗎,這就是白領。
朱佳警惕地看著馮白,說:“我這點收入根本就不夠用,除了房租吃飯都困難。”
她說她現在總算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告別了睡辦公室的艱苦生涯。
馮白安慰:“不要你還錢,你也沒錢,我問老金要。”
朱佳氣道:“別提他,你問他要,他肯定會幫還的,可我不又多欠他一分人情嗎?這人情債實在太嚇人了,根本就還不了,師父,在這麼下去我真要對老金以身相許了。”
她極度地委屈。
馮白忍不住哈哈地笑起來。
朱佳:“師父,你再笑我可翻臉了。”
馮白忍住了:“說說你和老金怎麼回事?”
一說起這事,朱佳又開始痛苦了:“師父,我真要崩潰了。該死的金歸田,他是真的拿捏到我的七寸了,我恨不得整死他。”
說完,忿忿地看了外面一眼。
老金一直老老實實地站在外面等著,時不時擔憂地看了看朱佳,目光中全是愛意和甜蜜。
朱佳說她父親朱生雲住進金歸田家之後死活也不肯走,這事弄得實在太尷尬。
自己也找他談過幾次,可每次父親都裝著喘不過氣要倒在地上,說死要要死在女婿家裡。女婿的家就是女兒的家,女兒的家就是他的家。朱佳你想接我走,我馬上死給你看。
朱佳大怒,說你要賴這裡我也不管你,愛住不住,你也別尋死尋活,社會輿論的壓力我受不了。金歸田,你要照顧我爹,我很感激。這樣,他在你這裡的房錢、伙食、醫療費還有零花錢先記個帳,我有錢一併算給你,咱不欠你人情。
老金囁嚅,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朱生雲卻是不屑,說,我一個月的吃用都過萬,你有錢嗎,說什麼大話?
朱佳道,天生我才必有用,我朱佳不可能一輩子這樣。
朱生雲挖苦,拉倒吧你,你還天生我才,你是什麼人我這個當爹的還不清楚。朱生平厲害吧,他家一個月也才一萬多花消,你能比得上我那兄弟。我那兄弟比得上我,比得上我這好女婿?你就是個普通丫頭,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如果人人都想發達,那不是遍地都是老闆。人啊,要知足,知足常樂。
父親這話跟了她很大打擊,老頭子要住那裡就住那裡吧,朱佳也沒有辦法。
只希望這事拖上一拖,看能不能最終得到解決。
樹欲靜,風不止,該死的金歸田又開始做妖了。
金歸田這人智商高情商低,做人就好象做學問,覺得任何事只要堅持就能成功。他繼續對朱佳發動激烈的愛情攻勢,每日開車接送朱佳上班下班,煩得人要命。
另外,每逢週末和莫名其妙鑽出來的洋節,必備下禮物,約她見面吃飯。
朱佳自然是拒絕的,可這個時候,老金就會搬出準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