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淵離開靜心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玉華宮,那裡富麗堂皇的讓人害怕。這後宮裡多少妃嬪們羨慕這這裡,還以為這是皇上給她的多大的榮耀。彼之蜜糖,我之砒霜。這些在葉清淵眼裡都是莫大的諷刺,皇上者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法和她做了筆交易。這莫大的榮耀富麗堂皇的宮殿,都是她犧牲了她的自由她的青春甚至於她的天真換來的。
皇上,皇後,他們一起把自己逼迫成了現在的模樣!
在皇上身邊將近兩個月,她徹底看清了他的面目。皇上只需要一個聽話的寵妃針對日以做大的皇後就可以。在他眼中女人只有這種作用,皇後母族太過強盛他動不得卻可以時時找個寵妃來為她填填賭。瑛妃不行了還有她,她不行了還有其他人。
就因為帝後之間的這場博弈,已經犧牲了太多人。她把整個後宮當做棋子,皇上又何嘗不是將她當做棋子。
“這不是玉妃姐姐麼?怎麼沒有在大殿侍奉皇上反倒躲到這裡討個清閑?”兩個身影翩躚的迎過來,只聽聲音葉清淵就才到了是誰。
想來又是皇上先前晉封的那兩個舞姬出身的妃嬪了。沒了柔美人,皇上又一氣之下將舞樂司兩個出挑的舞姬冊封了從七品貴人,在秋獵前又將兩人晉封了一番。
著整個後宮個都是皇上的女人,冊封誰皇後無權置喙。好在皇上四品以上的妃嬪太多顧不上這兩個,皇後也便沒有為難。
鄭婉儀今天只穿了一色櫻子紅對襟織錦新衣,底下月白色水紋淩波裙。映襯著原本尖尖的臉蛋顯得簡單大方小家碧玉,別有風情。
單看穿著簡單素淨在這個奼紫嫣紅的後宮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簡約樸素卻十分養眼。只是腳步流轉間是時不時露出鞋尖上碩大的珍珠,讓人不敢看輕。
倒是個會藏拙的,葉清淵輕笑。這可惜這一招在她面前沒用。
“略微喝了些酒有些迷糊,免得討了皇上的嫌去”
葉清淵微微偏頭看到一身茜紅牡丹曉月宮裝的柳月華,她們兩個人年紀相當地位相當,正值芳齡站在一起一深一淺一靜一動像是雙生姐妹般讓人心曠神怡,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慨。
論容貌她比她們淑麗,論年齡她比她們年輕。可她的心已經老了,再也不複當時榮光。
“唉,玉妃姐姐可別這麼說。誰不知皇上最寵愛的就是玉妃姐姐了,那玉華宮可是這整個皇城裡最豪華的宮殿了。當初修繕完,都沒有開宮讓臣妾們進去觀賞一二呢。真是羨慕的緊,不過玉妃姐姐能有今天可不要忘了提攜提攜妹妹們。”
葉清淵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她是妃位倘若邀請一個小小的婉儀這是自降身份的事。沒有那個妃子會辦這事來給人嘲笑的機會。不過是場面上的客套話做不得真。
“妹妹仰仗姐姐了。”
鄭婉儀盈盈一拜兩縷碎發滑落到胸前露出雪白的脖頸。柳月華也跟著行禮福身,而後兩個人似乎想到什麼告罪一聲吃吃的笑著離開。
“嬪妾還有要緊事情,就不陪姐姐了。”
看著兩個人蝴蝶一樣捧著酒壺離開,大宮女冷笑。肯定是又想到了什麼勾引皇上的法子巴巴的去獻媚了,她們兩個當初還是奴才的時候當初見到哪個掌事宮女不得跪下來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姑姑,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奴才還真指望能夠得到皇上寵愛了!
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玉妃還沒入宮,這兩個往景陽宮跑的跟什麼似的。現在又來巴結主子,真是不要臉面。
“真惡心,先前在主子剛入宮時她還一口一個姐姐巴結著瑛妃踩娘娘來著,現在倒過來奉承巴結了。”
葉清淵到沒有那麼憤慨,只是搖頭輕聲嘆息。後宮向來如此:捧高踩低,虛意委蛇。
閻王好送,小鬼難纏。倘若和她們計較起來,到底誰能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螻蟻尚能撼動大樹,更何況在後宮這個朝令夕改的地方。
旦為朝雲,暮為行雨。結局如何誰又能說得準呢。
“你和她計較什麼,這就是後宮的女人。”
“牆頭草!”大宮女對著鄭婉儀離開的背影再次不屑的呸一聲。
想到後宮裡小人物,葉清淵心念一動。要想徹底解決瑛妃,利用她們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