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突然一下警覺了起來,難道海棠幫助她,就是為了從她的手裡知道葉南堔的身份嗎?杜薇躊躇了一下,然後回答到:
“不知道,我們只是正好遇見。海棠可是找他有什麼事嗎?”
海棠拿著男的衣服轉過身來,眉眼如水地和杜薇:“沒有什麼事,只是想問問而已。姑娘別多想。”
杜薇接過她手裡的衣服,也看著海棠笑了笑。沒有再話。
另一邊的葉南堔在密室裡翻箱倒櫃,本來一夜就沒怎麼睡覺的他,揉了揉眼睛,繼續檢視海棠父親的那一堆書信。
他每一頁都仔細地檢視過,但是都是些他的父親和別人之間的寒暄,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除了葉南堔在醫書上發現的那幾個字,葉南堔再也沒有發現海棠父親任何有疑點的地方,葉南堔不禁停下來思索,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但是如果真的沒什麼,海棠為什麼要把門鎖上,葉南堔盯海棠父親的那些藥箱,他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眼神鋒利。
那個奇怪的人要去京都,正好就來到了海棠父親開的醫館,聽海棠的口氣,他們還有過交談。這個深山裡的醫館到底有什麼秘密……
葉南堔走到那些藥箱前開啟了藥箱,他湊近些聞了聞,他又聞了自己身上的藥香,當時海棠父親在制藥時,到底想的是什麼……
杜薇才換好了男的衣服出來,她那一頭黑色的長發被高高的束起,用一根青色的發帶繫好,沒有一絲淩亂。
杜薇身上穿的海棠的衣服,竟然出奇地合身,肩膀和衣袖都沒有大,袍的長度也是剛剛好。
杜薇瘦弱的身板,穿上男的衣服後,也顯得高大了些。整個人的氣質也馬上不同了,不是那個嬌滴滴的沈大姐,反倒是玉樹臨風的沈公了。
自從杜薇變成了沈沫白後,沈沫白言語間,和肢體上那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正在一點點地消失。
杜薇本來就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讓她總是攢著眉頭,眼中含著淚花,柔柔地和別人話。杜薇總覺著時間久了,是對她天性的摧殘。
而且,自從和葉南堔在一起趕路之後,杜薇發現如果和沈沫白那樣柔弱,完全在她和葉南堔的博弈中取得平等的地位,更別,保護杜墨了。
所以慢慢地,杜薇也就不會再那麼故作柔弱地聲話,眉宇間的明朗多了不好,臉色也有了些紅暈。
也只有和柳何決在一起時,杜薇才會拿出畢生的演技,來扮演她心裡那個史上第一慘又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沈沫白。
杜薇看了看周圍,不知道柳何決是否現在也在觀察她……找到柳何決昨晚和杜薇的那些話……把她丟在這危險的路上,做一顆棋。
杜薇的心裡還是有些悲傷和疼痛的……
可是,悲傷也無法改變什麼。杜薇是個從來不會沉浸在悲傷的人,她自認為她的恢複能力是她為數不多的幾個優點之一。
就算遇到天大的打擊,杜薇也會爬起來,給自己找到出口。
而現在杜薇的出口,也許就是葉南堔。
杜薇穿著男裝時,但是真有些青衫薄衣,一副舞象少年郎的感覺。
杜墨在院裡,乖巧地揹著自己的包,數著自己的姐姐已經離開自己多長時間了。沒想到,下一秒,杜薇出現在他的眼前,就是一副男兒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