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學習了醫術大約幾年後,家父治療了一個人,我們都勸他不要招惹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他那人是舊傷發作,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可是沒過多久,在那個人走後,就有另一幫人前來追殺他,家父堅持不知道他的去向。實際上,家父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蘇沉道這裡,他沉默了,不再話,神情暗淡,整個屋裡,只剩燭芯燃燒的聲音。
蘇沉嘆了口氣,繼續道:“後來,就只剩下了我和海棠,還有竹清,我們三個人相依為命。海棠主持著家事。
她知書達理,這個只有三個人的家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每當我看書時,她總是在旁邊溫柔地為我研磨。
有時我看不懂的書,她也會為我解釋一番,雖她是女,可是有些見解比我還要高深些。
竹清自從家父……後,就一直纏著我和海棠,要和我們一起學醫,還拜了我為師。他是個有些固執的性,所以做事便有些古板了些。”
杜薇想起了竹清對他們的態度的確是十分疏離有禮的,不像蘇沉,感覺讓人更容易親近些。
“本來我們的生活是波瀾無驚的,一個山野鎮,哪裡會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日,總是在雞毛蒜皮中過去的。
我和海棠,是準備下個月就完婚的。鎮上的老人願意當我們的主婚人。
你們看到的那枚胸針,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她,那是她已經去世的母親留給她的嫁妝。”
蘇沉垂下頭看看那枚曾經別著胸針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只流下幾道皺褶。
“可是那天,鎮上突然來了幾個黑衣人,他們抓住所有的鎮民,粗暴地問他們,鎮上最好的大夫在那裡。他們便來到了我的醫館裡。
我們三個人面對那些手裡拿著刀劍的黑衣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他們帶走了海棠。”
蘇沉到這裡,他的眼神有些呆滯,回想起那個恐怖的夜晚。他們不是帶走海棠的,而是拖走海棠的。
海棠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他們便把海棠的腿打傷。
“為首的那個人告訴我,過幾天會有兩男一女走到這個鎮,他們一定會來找我治病。
而我要做的,就是治好那個少年的病,同時拖住他們,不要讓離開。他們會在第二晚動手。在那以後,他們就回把海棠還給我。
如果我不聽的他們的,他們就會把海棠殺掉。
今天早上公來找我時,我看公眉眼間就有些不對的神色,可是我也不敢再做出什麼動作讓公懷疑我。
我去到山上,求他們讓我見海棠一面,不然我怕我真的會演不下去了。他們告訴我讓我安穩間,言語間對我推推搡搡,扯掉了海棠送我的胸針。
我給他們打鬥起來,他們沒有用全力,但我已經無力反抗了。”
蘇沉想到剛才在山上的自己,如此狼狽,他多希望自己也有一雙可以拿起劍的手,打敗他們,救出海棠,而不是隻會採藥的無用之手。
他見不到海棠,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還安好,他恍恍惚惚地走在山裡,恍恍惚惚地摔了好幾跤,胡亂採了點藥,便回來了。
沒想到,在門口,他果然聽見了那位公和姑娘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了。他頹然地推門進去,他覺得心身疲憊,不想再掩飾什麼。
當那位公對他著含沙射影的話以後,他再也忍不住了,為什麼每個人都好像知道一切,那些人之間的紛爭為何要把他的海棠牽扯進去。
他無力的,是他什麼都不能做,是他什麼也不敢做,是他什麼都做不了,是他做了什麼也沒用。
“就是這樣,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了。我知道他們會在今晚動手,姑娘你……他們是不準備留情的。那位公似乎他們還有些忌憚。”
杜薇冷汗飄過,什麼叫不準備留情,杜薇好歹也是女主,她要是死了,這個故事還演個什麼勁?
可是她想到今天下午那樣千鈞一發的情景,她的生命也就是掌握在那根箭上。
也許,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是有主角光環的吧。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拼命。
杜薇看了看葉南堔,他的側臉在燭火的應襯下,顯得格外深邃,葉南堔的眉頭緊鎖,瞳孔裡倒映著閃爍的燭火。
蘇沉看他們兩不話,他看著葉南堔著急地:“我都告訴你們了,你們會幫我救出海棠的,對吧?你們不會讓他們傷害的她,對吧?”
蘇沉眼裡的焦急快要將葉南堔的衣服都要點燃了。
杜薇想安慰一下蘇沉,你只是從被老虎劫持變成了被獅劫持,看他心情吧,也許他心情就會救你的嬌花。
杜薇不覺得葉南堔的話可信,剛才葉南堔對蘇沉的承諾,不就是他為了套取蘇沉的而欺騙的他嗎?
要他放棄自己的逃脫,去救一個對他沒有任何幫助的人,葉南堔是不會答應的。
杜薇剛想話,就聽見葉南堔低沉認真的聲音傳來:“好,我們會幫你救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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