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柳何決還沒什麼,一邊的於洪飛立刻就急了,一下忘了眼前這個不是寄人籬下的妻哥哥的女兒而是沈家大姐。
沈老爺那是什麼人,當下權傾朝野的右丞相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人物居然能夠和自己掛上鈎,幾乎是欣喜若狂地趕上去巴結,恨不得跪下來喊柳何決幹爹了。
這一路上,他就指望著能夠藉著沈右相的面一飛沖天,誰知道這個該死的沈沫白居然這麼不知好歹!
不過就是一個棄女,現在沈右相大發慈悲要認回去,那就是她天賜的福分,就這樣她居然敢不回去?
眼看著煮熟的鴨就要飛了,於洪飛如何能夠不急,當下就搶在柳何決之前開口勸道“沫白,你聽舅舅一句話,舅舅是真心把你當作親女兒來看待的,舅舅不會害你。沈大人對你可是一片慈愛,你怎麼能夠傷了他的心意?你聽舅舅的話,和柳爺回去,想來你義父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能夠和生父團聚,他也就安心了。”
聽著於洪飛開口,柳何決嘴唇動了動,沒有話。
眼下這個情形,讓於洪飛開口比較合適,畢竟再怎麼樣,沈沫白還是在於家住了兩年。
“不是,舅舅,不是這樣的。”杜薇暗惱,面上卻不得不一個有些悽涼的笑容,“我聽沈右相和夫人琴瑟相和,恩愛異常,相敬如賓。而我又怎麼好回去破壞我爹爹和姐妹兄弟安樂的日。”
著,杜薇秀麗的眉毛輕輕地皺在了一起,面上的悽楚之色更重。背地裡,她偷偷地用力掐自己一下。
這一下用力過度,她緊咬著嘴唇,險些叫出聲來,眼淚當場就在眼眶裡打轉了。
纖細柔弱的女孩貝齒緊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顯得悽楚萬分,讓人不得不多了幾分疼惜。
柳何決眉頭皺了皺,對杜薇的印象卻有所改觀。
看來大姐倒也是個知書達禮孝順的,可惜這麼多年都養在外面。
想到老爺的安排,柳何決心底微微嘆了口氣,有些可惜了,不過大姐要是能夠安安分分的,想來以後老爺也會善待她的。
不過這樣一來,也省去府中諸多麻煩。
念及此處,柳何決看向杜薇的目光少了幾分輕視。
“大姐,您只管放心,此事夫人也是知曉的。”柳何決的口氣比起先前少了幾分輕蔑,“大姐只管和我們回去。”
“可是……”
杜薇面上顯出幾分動搖的神色,卻還有些猶豫,她低頭看了眼身後的沈墨,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不出聲,一旁卻有人耐不住性了。
於洪飛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不識好歹的黃毛丫頭氣出內傷來了,一顆心忽上忽上的,好玄沒把人急死。
“沫白,你可有什麼心事?”於洪飛面上強一起慈愛的笑容,換成原來不明人心險惡的沈沫白只怕會被他騙過去。
然而此時這笑容落在杜薇眼裡,只覺得虛情假意得讓人作嘔。
事實上,於洪飛之所以會容忍沈沫白和沈墨這兩個拖油瓶寄住在他這裡是有原因的。
一來沈沫白的義父在死前將他們姐弟二人託付與他時,同時將自己的所有遺産交與他代為打理。於洪飛為了慢慢圖謀這一筆遺産不得不收容他們姐弟二人。
二來於洪飛其實暗中看上了沈沫白的美色,只等著她再長開些就下手。所以一直以來,在沈沫白麵前維持著一個好舅舅的形象。
眼瞅著他就要動手了,誰知道天公不作美,偏偏沈沫白的親生父親尋上門來了。
而對方又是當朝的丞相,豈是他忍得起的?所以一方思量下,於洪飛就想借機攀上沈右相這條,以求飛黃騰達。
原本的沈沫白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姑娘,向來被義父捧在手心裡疼著,如果能夠看清所謂的好舅舅這醜惡的嘴臉?
然而眼下,在這裡的卻是杜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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