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讓您去禦書房這件事情?”
“說我大姨媽來了,去不了!”丟了個白眼給凝翠,再次苦口婆心的說著:“怎麼?你家主子要你怎麼看著我?”
凝翠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娘娘是聽了別人的風言風語了?”
“不用聽,我想大概我一天上幾次廁所,你都會不耐煩的告訴北辰擎宇吧。”蘇雲傾的語氣極其淡,這些話對她來說,莫不是隨口道來的罷了。
可放在凝翠身上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她一心奉承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朝著柱子便是狠狠的撞去,嫣紅的液體,從她的額頭間泌到臉上。
蘇雲傾嘆了口氣,用上內力,快步到了凝翠的身邊,熟練的對著傷口進行包紮,好像她太多話了,原是本身就這樣,有些事情盡管說的很明白,不過還是放在心裡看著就好。
“你可千萬別死在我的地盤,不然你的主子恐怕會過來殺了我的!”
“你說會殺了誰?”話剛落,蘇雲傾最不想見到的人,至少目前特別不想看到的男人北辰擎宇!
“誰知道你會殺了誰,這丫鬟說愛上了個人,結果那個人不愛她,就想自殺了。”蘇雲傾拿起紗布,從不知何時靠近的北辰擎宇身邊竄了過去。
“啊!夜深了呢,若藍還不快去把凝翠給弄下去。”說著她便朝床榻走去,快要到了床沿的時候,忽然回頭,好似突然看到了北辰擎宇一般:“皇上,您怎麼還在?”
若藍沉著的把凝翠背到身上踉蹌的走出殿門。
“……”北辰擎宇的風華容貌在那一刻,全部裂開,他輕咳一聲:“今日太後來找朕談心了,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是那麼的牙尖嘴利!”他的身影忽然一晃,再次展現就已來到了蘇雲傾的身邊,手還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
“皇上的功夫還真是好呢。”她撇過去臉,那滿滿的男性麝香味道一絲一縷的,順著她的鼻尖,鑽進她的腦海裡,讓蘇雲傾有些微醺。
“我還有更好的功夫呢,你要不要嘗試嘗試?”他伸出舌尖,在她的脖頸處輕輕舔舐了下!
瞬間,蘇雲傾有種身上億萬根毛孔全部爆炸的感覺,她下意識的在北辰擎宇還沒楞過神的時候,蹭的一下竄了出去,再一看,已經在房樑上了。
“皇上您好似看起來喝醉了,還是讓沈貴人伺候吧!來人!”她朝門外喊著,知道北辰擎宇的專屬太監福公公肯定會應聲的。
“是,奴才在。”略顯尖銳的聲音,穿透巨大厚重的殿門,傳進蘇雲傾耳朵裡的時候,已經不是很刺耳了。
“皇上等會要去沈貴人的哪裡。”她暗自朝自己點點頭,別說古代了,擱在現在她都是個善解人意的妾。
“放肆!朕幾時說過這種話了!蘇雲傾你給朕滾下來,如此粗鄙的形象,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在底下的北辰擎宇已經處於在炸毛的邊緣,他不能像蘇雲傾那樣,如此無所顧忌的便飛了上去。
要是恰此來了個人,他堂堂一國國主的面子,算是蕩然無存了。
“我是……”她斜坐在大梁上歪著頭想了想,她現在算是誰呢?“我就是我,怎麼樣?”
門口的福公公倒是顯得頗為躊躇,也不敢說話,只能把耳朵一直貼著門上,聽著裡面主子們的吩咐。
他冷笑一聲:“那你就在上面睡吧。”說著便堂而皇之的鳩佔鵲巢的了蘇雲傾的床。
“北辰擎宇,你給我起來,那是我的床!”
北辰擎宇斜眼睨著在大梁上的女子:“是嗎?朕可是一直都認為那根木頭才是你的床呢。”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拿起一旁的被褥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傾香之味,撲面而來,北辰擎宇忽然很滿意這樣的狀況:“以後每都會來這裡,而你,則就在木頭上看朕一整夜吧。”
蘇雲傾沒有回話,亦或是被這種男人給雷到了,不過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便如此驚恐?驚恐到非常經常的來這裡看著她有沒有把訊息出賣給其他人。
時光寂靜了起來,偌大的宮殿,在夜裡顯得異常冷清,她撓撓手臂,居然還有蚊子咬她。
北辰擎宇該是睡著了吧,她輕輕跳了下來,準備弄點驅蚊的藥草,和幾根繩子來,她打算在上面弄個鞦韆出來,也好睡覺。
“你終是下來了。”
蘇雲傾的步伐全部停頓了下來,不對啊,剛才的呼吸是很平緩的,按照正常來說,那就該是已經安睡的,脈搏。
怎麼還會說話?她頓住身子,想要等著身後男人的繼續話題,卻再也沒了一句話。
本著早死晚死一樣的心態,蘇雲傾腳步半轉,看向在本該是她的床榻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