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帶著少年城南藥王谷名下的那家藥鋪中。
正巧鐘堯也剛被放出來。
“你便是鐘堯?”雲傾進了店,一眼便看到一名一身書卷氣質,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年輕男子正在與掌櫃說話。雲傾也不羅嗦,直接走到男子面前,問道。
“在下正是鐘堯,敢問姑娘是?”鐘堯朝雲傾拱了拱手,不解她是怎麼認出自己的,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雲傾從懷中掏出藥痴贈給她的玉佩,在鐘堯眼前晃了晃,然後收起來,再次放回懷中。
鐘堯一見到玉佩立刻正色,他疑惑的問雲傾,“不知姑娘從何處得到這玉佩的。”
“這玉佩乃是藥王谷前任谷主藥痴師傅親自傳給我的,我叫蘇雲傾,是藥痴師傅他老人家收的關門弟子,也是藥王谷的新谷主,鐘堯師兄,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了。”雲傾說道。
“好說好說。”鐘堯含笑點點頭,看著雲傾說道:“師妹,先前我聽天牢的看守說皇上下旨將我等醫者放出來,是因為有位藥王谷的神醫為太後娘娘解了七日斷魂散之毒,雲傾師妹,那個人便是你吧。”
“不錯,正是我。”雲傾點頭。
“師妹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鐘堯指了指雲傾的臉,說道。
“師兄是說我臉上的易容啊。”雲傾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件事說來話長,師兄還是先幫他診治一番吧。”雲傾示意鐘堯替少年治療身上的傷,
鐘堯也注意到雲傾還扶著另一個渾身是傷的人,於是趕緊招呼店裡的夥計將人扶到店中的床邊躺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鐘堯問道。
“他是個逃奴,被人打成這樣的,我見從那路過,見他骨頭夠硬,而且根骨不錯,就將他隨手救了下來。”雲傾說道:“鐘師兄,我還有事,得先走了,這幾日便先將他安頓在你這裡,過幾日,我再來。”
“師妹只管去便是,他的傷並無大礙,交由為兄診治便是。”
“鐘師兄,後會有期。”雲傾朝鐘堯一拱手,轉身行色匆匆的出了藥鋪。
離開左相府中已經整整三日,雲傾此刻十分掛念留在左相府中的柳兒,也不知她能不能將自己不再府中的事瞞下來。
思及此處,雲傾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她飛身從左相府中離自己的小院最近的院牆翻身進府,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潛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剛進院子,她便聽到院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雲傾皺起眉頭,心中暗罵。
呆在這左相府中真是整日不得安寧,也不知那些女人又想出了什麼對付她的法子,上門來找她的晦氣來了。
雲傾心中正疑惑,她推開自己臥房的門,走了進去,便見柳兒焦急的躲著步子,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柳兒,門外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吵鬧?”雲傾皺著眉頭問道。
聽到雲傾的聲音,柳兒驚喜的轉頭朝身後看去。
“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柳兒見雲傾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了,心中一喜,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心中暗想,還好小姐回來了,只要小姐出面,一定很快就能搞定這個來頭很大的沈小姐!
“門外那些人是沈太傅家的沈紫菡小姐和她的婢女們,前幾日太後娘娘賞賜給沈小姐的芙蓉玉簪丟了,沈小姐偏說是那日桃花宴上她被您推入水中時丟的,她懷疑是您偷了簪子,所以帶了人,吵著鬧著要進小院搜,我見您一直沒有回來,怕她們看出您不在院中,便對外謊稱您這幾日身子不適,不宜見客,索性鎖了院子的大門,仍由她們鬧去。還好現在您回來了,您一定有法子趕走這個討厭的沈小姐對不對?”柳兒又是崇拜又是期待的望著雲傾。
雲傾則一邊聽柳兒敘述,一邊在柳兒的服侍下洗了把臉,將臉上的易容去掉,又換了身衣裳,這才又從屋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