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的鳥鳴聲在整個偌大的皇宮中回蕩著,天剛剛亮,本應該是睡眠正酣的時候,卻早已經了,亂作一團。
“不得了了,淑妃娘娘快醒醒啊!”開了門,用手推著在床上睡得正酣的蘇雲傾,凝翠急的臉上已見了汗水。
外面的若藍,手中拎著各種洗漱用具,而穿著早已經放到了蘇雲傾的枕邊。
“是啊,娘娘,再不起床,天下都要大亂了!”在一旁幫腔的若藍,皺著眉頭。
嚯的一聲做起來,蘇雲傾仍舊閉著眼睛,嚇得兩個丫鬟立刻跪倒在地上,不敢再做聲。
依舊困頓的蘇雲傾眼睛睜開一個縫兒,無力的說:“你們站起來吧,本宮又沒怎麼你們,出了什麼事情啊,這麼吵!”
“娘娘別怪奴婢們吵醒您,要怪就怪那個沈妃,竟然又出了么蛾子!”滿臉的氣氛,若藍手中本來平穩的水盆的水,都快要灑出了盆外了。
“就是啊,那個沈妃,據說今兒個天還沒亮,就想過來咱著芳華殿裡道歉,哪知道剛走到門口,就中毒倒地,太醫說了,是中毒,沒有解藥,活不過十二個時辰!”凝翠哭笑不得的說。
聽到丫鬟們的話,可算是勉強睜開眼睛,蘇雲傾好笑的說:“奇怪了,難道咱們的門口是毒氣還是毒針?別人來了沒事兒,她來了就中毒?”
“娘娘……”若藍欲言又止,兩隻手把水盆捏的咯吱咯吱作響,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你……你做了什麼?”凝翠也跟著呼吸一滯。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若藍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哽咽的說:“奴婢起先看到沈妃,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聽說各種花粉的茶很容易過敏,就故意把茶潑到了她的身上,奴婢不知道花竟然還有毒……”
“潑的好!”沒有責備,蘇雲傾拍手說道:“沒事兒,你起來吧,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就說是本宮的意思。”
“娘娘……這可使不得,太醫說了,那毒找不到解藥,只剩下不到六個時辰了,到哪兒去找解藥……”雙膝走到蘇雲傾的床前,若藍已經變成了淚人兒。
“若藍在家不用去,凝翠,你跟著我瞧瞧那個沈妃在搞什麼鬼!”穿戴好了衣衫,蘇雲傾隨便梳洗一下,頭發讓凝翠挽了一個簡單隨意的發髻便出了門。
床上的沈妃嘴唇發紫,面色發青,任誰看起來也已經是一副垂死的模樣。
而床下出成一片的奴才們的眼淚的,倒是讓蘇雲傾心下有些發笑,明顯都是用力掐大腿才能哭出來的模樣。
奴才們看到蘇雲傾的到來,立刻退到了一邊,雙眼的情緒複雜。
“皇上駕到~!”伴隨著太監高喊的聲音,滿臉陰沉的北辰擎宇已經大步走進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太醫呢?出來給朕說清楚!”
一個為首的太醫,幾乎是蹣跚的走到北辰擎宇面前跪下,戰戰兢兢的說:“回皇上,老臣在此。”
“說吧,沈妃到底是怎麼了?如果說錯一句,你的腦袋就不用在你脖子上了。”
在蘇雲傾的眼中,看到北辰擎宇竟然這麼關心著沈妃,心下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究竟是看到沈妃被關心不舒服,還是那關心之人在乎的不是她而不舒服。
“是、是、是。”連忙答應著,太醫再次去重把脈,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苦笑的說:“皇上,結果和之前一樣,絕對是中毒所致,已經時間不多了,如若再沒解藥解毒,恐怕沈妃娘娘……”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擋,躺在床上的沈妃,突然睜開眼睛,看到她床邊的蘇雲傾,立刻驚叫起來,高聲喊著:“是你,是你給本宮下的毒!”
這刺耳的聲音,讓蘇雲傾眉頭緊皺著,冷聲說:“沈妃娘娘,這說話要有事實,憑空捏造,恐怕任誰也不能服氣!”
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衣服,沈妃一個翻身下了床,一下子撲到了北辰擎宇的身邊,眼淚好像泉湧一般的,無限委屈的模樣說:“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眼光掃到抱著自己腿上的沈妃,北辰擎宇溫柔的低頭,笑著說:“朕保證你會沒事的,太醫們已經在研製你毒的解藥,相信一定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