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傾與北辰擎宇兩人縱身躍上屋頂,蘇雲傾手中提著兩壺酒,然後為自己與他各斟一杯,碰杯之際,北辰擎宇突然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是不是從商?”
蘇雲傾下意識的點點頭,“對,我家裡的確從商。”因為自己旗下所經營的,也算是商人之間互相經營的東西,只是這東西跟一般的商品不同罷了。
北辰擎宇點點頭,然後將酒飲盡,再次開口道,“你既然從商,為何會到苗疆來,聽你的口音,應當是天璣城的吧。難道生意已經拓展到苗疆了嗎?可是我並未聽說過那隻商號的姓華呢。”
蘇雲傾笑著敷衍道,“至少一般做小生意的而已,所以當然沒什麼名氣,這一次過來,主要是知道苗疆風景優美,而且在這裡也有一兩家分號罷了,天下商人多如牛毛,我等實在微不足道,倒是公子您,一看便是極富庶尊貴之人,我等平日便是想高攀也高攀不上,此番相逢不過巧合罷了。”
北辰擎宇點頭不語,而後,突然一仰頭,躺了下去,盯著蘇雲傾的側臉道,“你的身子骨看起來真纖弱,若是穿上女裝,想必也別有一番風味。”
頓時,蘇雲傾警惕起來,今天晚上北辰擎宇講的話句句試探,究竟是真心還是無意,還有待考證,可是,如若他發現自己就是蘇雲傾,不應該那麼淡定,而且,自己除了那一晚上的例外之外,從來沒有暴漏過什麼,就連驚風他們都說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恐怕都會被糊弄過去呢。
於是,笑道,“哪裡哪裡,程兄說笑了,在下明明名男子,哪有男子穿女裝的道理,這不是徒惹天下人恥笑麼!”蘇雲傾這一句話著實憋的辛苦,要知道,一個現代人,裝一個古代人還算可以,可是要裝一個文縐縐的書生,實在是有些難度。
北辰擎宇點頭,笑著開口,“確實,為兄只是想想,並沒有看輕你的意思,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雲傾點頭,兩人至此暢飲到天明,第二天一早,蘇雲傾等人準備啟程時,北辰擎宇的侍衛卻將其團團圍住,為首的一人站了出來,開口道,“還請給位留步,我家主人早上被發現在身中劇毒,而他之前,是和你們之間一個叫華九的人在一起的,所以,還請你們全都留下。”
蘇雲傾聞言北辰擎宇中毒,頓時自馬車上跳了下來,急匆匆走到那個侍衛面前,焦聲問,“你家主人現在如何?”
那為首的一名侍衛眉頭緊緊蹙起,語氣悵然的說道,“剛剛找了大夫,都說迴天乏力。”
聞言,蘇雲傾頓時一閃身,不見了。瞬間,蘇雲傾出現在北辰擎宇的房間內,看見北辰擎宇此刻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走到床邊,拉起北辰擎宇的手一把脈,頓時驚了,他竟然中了拜月教的夢魘蠱,此蠱如若不解,中毒者便會長睡不醒,呈昏迷狀態,直至最後,油盡燈枯。
於是,事不宜遲,正好鐘堯等人趕來,立即蘇雲傾便立即吩咐鐘堯將金針拿出來,給北辰擎宇紮針。用銀針將毒逼在右胸處,在這之前,一定要找到解毒方法,否則,毒素蔓延,就是華佗在世,也難以救治。
半晌後,北辰擎宇幽幽轉醒,臉上是讓人心驚的慘白色,看見蘇雲傾坐在他的床板,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可是還沒碰上,蘇雲傾便醒了過來,見到北辰擎宇醒了,臉上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開口說,“你終於醒了。”
北辰擎宇點點頭,“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今天就要走的麼?”
蘇雲傾笑笑,“你的侍衛在你中毒後,就將我們圍住,愣是不給我們走,所以,我現在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看見他醒來後,莫名的,她就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北辰擎宇掙紮想要起身,“那就謝謝你了,不過我這是怎麼了,突然間毫無徵兆的暈倒。”
蘇雲傾看著北辰擎宇一臉迷惑,而後憂心忡忡的解釋道,“你應該是中了夢魘蠱,所以才會暈倒,昏睡,現在我已經將蠱毒暫時逼迫到右胸處,只要盡快找出解藥,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
蘇雲傾原以為北辰擎宇聽後肯定一臉擔憂,可是,卻見他笑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戲虐道,“我中毒,你擔憂什麼?眉頭皺的哪麼緊做什麼?”
蘇雲傾頓時覺得自己臉上溫度有所升高,但還是強壯鎮定回答,“程兄說的哪裡話,好歹你我還有寫交情,並且把酒言歡過,擔憂也是正常。”
北辰擎宇點點頭,“呵呵,倒是沒看出來,華兄竟然也會醫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家裡經商的麼,怎地你醫術那麼高明?”
“那裡高明瞭,不過是區區皮毛之技罷了。程兄既然剛醒,還是多休息為好,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說著,蘇雲傾便站起來,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