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貴客,您說的一點沒錯,每年的花魁大賽金員外都必定會來參加,您瞧,前邊坐在考舞臺最近的那張桌子旁的就是金老闆了。”
小二指著最靠近舞臺的第一排桌子旁坐著的那名對著雲傾和驚風,正獨自品茶的男子,小聲對雲傾說道。
雲傾順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名身穿緋色長袍,外罩藍底雲紋錦緞長衫,頭發高高束起,用一隻八寶金絲冠束住的年輕男子,因為是背對著他們,所以雲傾沒有看到男子的正面,只看到這麼一個衣著華麗,渾身都透著“爺是有錢人”味道的背影。
“小二哥,在下見金員外旁邊那幾張桌子還是空著的,不知在下二人可否坐到那邊去?”雲傾含笑對小二說道。
“右邊那張桌子原先是城主專門定下的,如今城主被九天砍了首級,城主府也被巡按大人查封了,怕是今日沒有人坐了,不如二位就先坐到那張桌子吧。”小二一邊說著,一邊領著雲傾和驚風走到金兆萊旁邊的桌子旁坐下來。
“小二,先來壺龍井吧。”驚風坐下後,便毫不客氣的指揮小二上茶點。
小二立刻手腳麻利的送上一壺茶水,幾樣茶點。
他笑嘻嘻的對雲傾說道:“尊主,俗話說得好,冬飲普洱,夏飲龍井,天璣城的龍井是禹國最好的,而這摘星樓又是天璣城數一數二的大茶樓,想必這裡的茶也定是比別處的好喝。”
驚風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瞟了眼坐在兩人旁邊那張桌子上,身邊帶著幾名精壯保鏢,也正在喝茶的金兆萊,眼珠一轉,話題一轉,故意壓低聲音對雲傾說道:“聽說天璣城的首富是金兆萊金老闆,金老闆的産業遍佈天璣城各行各業,其中有家名叫天上居的酒樓,據說是天璣城最好的酒樓,我倒覺得這天上居不能算是天璣城最好的酒樓,畢竟天上居的茶就不如摘星樓,而天上居的酒麼又不如萬花樓窖藏的,更何況萬花樓還有那麼多美人相伴。嘿嘿,金老闆名下的那幾家花樓,什麼倚翠閣啊群芳樓那可比不上萬花樓,而且這次花魁大賽,萬花樓搞了一個什麼組合,讓三個美人一起上臺表演,你說這新鮮不新鮮,所以我說啊,按照金老闆那些産業現在‘每況日下’的局面,過不了多久,怕是金員外這個天璣城首富的位置就要保不住嘍。”
雲傾好笑的聽完驚風這番故意刺激金兆萊的話,心中也暗暗有些期待金兆萊的反應。
果然,聽完驚風這番話,旁邊桌上的男子有些坐不住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雲傾身邊,朝雲傾和驚風叉手行了個禮,語氣有些傲慢的開口說道:“方才在下在旁邊聽聞二位的話,見二位似乎是有大見識生意人,於是便厚著臉皮過來討教幾句,不知二位覺得金老闆當如何做才能扭轉二位口中‘每況日下’的局面?”
雲傾彷彿這才頭一次注意到金兆萊,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朝金兆萊看去。
眼前這位天璣城首富,是位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面容白皙,額頭寬闊,下巴卻略尖,劍眉飛揚,一雙狹長的狐貍眼,眼角微微上挑,眸中精光內聚,一看便知道是個極其精明的人。
眼前這個容貌俊美陰柔甚至帶著點女氣,氣質卻精明內斂的人便是天璣城首富金兆萊了。
“我等不過隨口一說而已,哪裡擔得起‘討教’二字,而且我等也並非什麼‘有大見識的生意人’,今日前來摘星樓不過是為了見識一番萬花樓新推出的三位紅牌姑娘組成組合到底是個什麼新奇玩意兒罷了,這位公子真是太過抬愛我二人了。”雲傾淡淡的說道,她打算先繞著圈子探探這個金兆萊金老闆的底再說。
“二位有所不知,在下正是天上居、倚翠閣和群芳樓的老闆金兆萊,方才聽二位所言,金某覺得有些道理,所以特地來與二位談了談金某手中的這幾家産業,希望不至於真的每況日下。”金兆萊亮出自己的身份,希望同雲傾與驚風二人談一談。
雲傾與驚風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一臉“懇切”的金兆萊,心中暗想,這位首富可真是個急性子,果然如同米娜所說,是個財迷,只要聽說有法子讓自己的産業更賺錢,便立刻急切的詢問開了。
“法子倒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金老闆也知道,好法子自然有好法子的價值,好法子可不是信口胡說來的。”雲傾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
一見雲傾的表情,金兆萊立馬會心的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在桌上攤開,足足有一千兩之多。
“兩位若是能有什麼能幫助金某在花魁大賽上打敗萬花樓的法子,這一千兩就是二位的了。”金兆萊眯起狐貍眼,笑了起來。
“一千兩銀票?金老闆這是在打發要飯的吧,誰都知道這次萬花樓奪得花魁是十拿九穩的事,現在我們兩人手中有能夠讓金老闆你翻身打敗萬花樓的法子,金老闆竟然只出一千兩?金老闆是看不起我們的法子吧,既然如此,金老闆還是坐回自己的位置,等著待會兒看節目吧。”雲傾掃了眼金兆萊攤在桌子上的一千兩銀票,故意開口諷刺道。
“那好,我再加一千兩!”金兆萊肉疼的從衣袖裡又掏出一千兩銀票,攤在雲傾和驚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