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涵輕輕點頭。
卻說芳華殿內,蘇雲傾此刻正在為北辰擎宇磨墨,看著北辰擎宇的側臉,蘇雲傾不禁在想,這個人當真是好看的過分,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眼婕,和那張緊抿的薄唇,世人都說薄唇之人最是無情,去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連墨溢位來都不知道。”北辰擎宇盯著蘇雲傾發呆的樣子,戲虐的說道。
蘇雲傾頓時回過神來,然後茫然的說了句,”你剛剛說什麼?”他剛剛說的,自己一句都沒聽見。
北辰擎宇頓覺得好笑,於是便戲虐道,“我剛剛說,我看你磨墨磨得心不在焉,似乎覺得很無趣的樣子,不如我們來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蘇雲傾頓時臉紅到脖子根,牙齒打結道,“沒有嗎,沒有,我覺得磨墨挺好的,真的真的。”說完,還咧嘴一笑。
北辰擎宇頓感無奈,自己想要討到一點小便宜,好像很難。於是,便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抱著,輕聲在她耳邊低語,“看著我還能走神,你是有多不在乎我。”
蘇雲傾噗嗤一笑,頓時覺得這個皇帝的自尊心想必收到了打擊,因為,在他面前還會走神的人,恐怕她是第一個。“哪裡哪裡,只是看著你薄唇,就想起老人們常說,薄唇之人大多薄情罷了。”
北辰擎宇一驚,驚訝開口,“還有這種說法?”
蘇雲傾點頭,“恩。”
北辰擎宇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吻著,“可是,我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會讓自己變成那種薄情之人。”像是立誓般,他在她耳邊輕輕低語。
蘇雲傾默不作聲,只是腦中突然閃過歷史上一個個被帝王之愛拋棄的女人,用那麼一瞬,懷疑過自己,帝王之愛,真的能長久嗎?可是卻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下一秒,便被北辰擎宇帶來的溫情所打斷。
北辰擎宇見她似乎若有所思,便湊著她的唇,直接吻了上去,待兩人剛感覺周身已經快要起火時,門外,響起周公公的聲音,“皇上,太後讓您去一趟。”
北辰擎宇微微皺眉,有點不悅,蘇雲傾卻柔聲勸說,“既然她叫你,你就去吧。”
北辰擎宇點頭,“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蘇雲傾點頭,目送著北辰擎宇離開,然後盯著桌子上的奏摺,良久之後,輕嘆一聲。自己有多久沒有想過九天繼續建立下去的事情了,現在的自己,當真是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點想法也沒有,只是天天沉溺在北辰擎宇給的溫情中,像這次太後對她的所作所為,若是放到以前,她一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那畢竟是他的母親,所以自己到底是忍了,只要沒有下一次,那麼自己便不再追究。
然後,盯著案上的宣紙,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筆,揮揮灑灑便寫下一幅字,“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看著這句詩,蘇雲傾忽然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了。
卻說沈紫涵早早便帶著一眾人等去了靈隱寺,一進寺裡,便問蒼漓國師在哪,待找到蒼漓國師之後沈紫涵便讓人守住門口,不然任和人進來,違者格殺勿論!
剛進入房門,沈紫涵便看見一身白衣的男子靜坐在大殿中冥思打坐,想必這就是蒼漓了,於是,沈紫涵便開口喊道,“蒼漓國師。”
蒼漓國師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沈紫涵,而後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說道,“貴妃娘娘光臨太廟,不知是有何事?”
沈紫涵輕輕一笑,開口道,“不愧是國師,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
蒼漓淡淡一笑,淡聲道,“娘娘謬贊了。”
“國師,你前段時日,是否算出了我禹國出現了命定之人,那人將會給禹國帶來興旺,可有此事?”
蒼漓看了一眼沈紫涵,弄不清她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但還是點點頭,“的確有此事,不過娘娘究竟是從何處得知此事,可否告知?”這件事情他只跟北辰擎宇說過,緣何這宮中地貴妃都知道了呢?
沈紫涵眸光倏然一冷,淡聲道,“這個國師就不必知道了,今天來,是想請國師幫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