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寧瑞以極猙獰的表情讓自己能保持平靜地從口中吐出這個不明意義的單詞,那巨大的玩具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如同倒帶一般變回了原本的大小,甚至更進一步的,從平地上飛回了平臺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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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那隻玩具熊毫不客氣地抽了那白色惡魔一個響亮的嘴巴,將組成頭部的手勢打散成了一隻手的模樣,然後,那隻熊又鑽回了他的身後,回到了他該回的地方。
“呼....”
“呼呵呵呵....”
“有意思....你比之前熟練了不少嘛,小狗狗。”
“.....他媽的.....”
“他媽的這張破嘴!!!永遠不能讓我消停下來!!”
拉寧瑞狂飆著粗口,再一次衝了上來,但他一躍而起後的弧線並非直接朝向那白衣惡魔,而是在半空中朝他擲出了自己的雙手劍!
“嗯?”
咔啦!
那些迷宮石牆出現在了“荒誕玩笑”面前,然後一面,又一面牆壁,那些被拉寧瑞擊碎的牆壁化作了一個圓弧將他和依然受困的克萊因·薰包入其中,達克林德距離他的身體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但就那樣被這堵憑空出現的石牆阻斷了。
森————薰在朦朧中能聽到那沉重的黑色雙手劍被拔出了牆壁,一道刺眼的橙紅光線在牆壁自動修復之前透過她已無力抬起的眼皮從那個缺口中閃過。
“老子煩透這張叭叭了一大堆才能發揮點作用的嘴了!!也他媽的恨透了讓它在我身上出現的你這賤種了!!!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那聲音從星之子幾乎化作了亡魂們的和聲,就像是他的受害者們化作了惡鬼附身在了星之子身上回來複仇了。
“誒呦呦....看來今天小狗狗有點脾氣暴躁啊,他大概是想連著人質也殺了,這可不行,讓我想想看....想想看有沒有既能保住小命又能讓過程有趣點的....”
他手中那根支配之神的火炬頂部散發出幽綠色的光。
“....呼呼呼呼....”
他看向了因為受到太多肉體與精神上的傷害,現在已經處於生死邊緣的克萊因·薰。
“我不得不說,那個電視機頭給你挑的帽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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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寧瑞已經不惜代價了。
“荒誕玩笑”,這個人犯下了太多的罪,而且他絕不會對此懺悔,他就是個為了取悅自己而令他人受苦的渣滓,連廁所裡的蛾蠓、下水道里死去的神明相比於這個東西都要有意義的多。拉寧瑞追了他非常久了,久到他為了追這隻老鼠,已經在路上殺了數不盡的害蟲了。
他見過這個東西犯下過比他宣讀的話語還要更罪惡的罪行,他是整個宇宙的惡瘤。
而拉寧瑞自己呢?
他不在乎,
他他媽的一點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這頭畜生已經傷害了太多他身邊的人,傷害了太多無辜者。
汐華顏的死是它的錯,菲克斯的死是它的錯,那麼多孩子死是它的錯。
它就是一場場無妄之災的源頭,是這世間苦痛的一部分。
要殺他的機會不多,但那就是今天,就是現在了。
薰的安危?汐顏和自己的約定?銀白之主的稱讚?還有別的更多更多的承諾?
.....
狗屁約定狗屁諾言,如果能殺了這頭畜生他所能幫助的遠勝於一紙承諾,他不想管那些,至少在現在,他只想咬斷這頭畜生的脖子讓他永遠停止活動,哪怕搭上自己的命,哪怕還有那麼多事他都沒有完成,就算——
....就算和她的約定還沒完成。
拉寧瑞想起那天的晚餐後,兩人坐在餐桌上碰了碰拳,在那一刻立下了約定。
拉寧瑞想起她在想到自己會偏執到給船體加裝刺刀時忍不住地發笑。
拉寧瑞想起自己被銀白之主叫去後,醒來時靠在他身邊照顧他到睡著的女孩。
.....
他的口中發出了飽含著憤怒與悲傷的尖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