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座城市的名字。
“那您不就是ionniarii犬齒)了?”
“....我都快忘了這個是什麼時候刻下的了”拉寧瑞敲了敲自己牛仔帽上的一個紋章,上面雕琢的正是一隻威嚴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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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在這裡成為賞金獵人的麼?”
“.....不,我在這裡的最後一份工作,是危險物運輸員”
“運送放射性物質之類的?”薰第一時間想起了各種科幻電影裡開局穿著防化服在各種公路上開啟卡車導致當地發生汙染的劇情。
“運送有錢人訂購的沒有被馴服的巨大熔岩吐舌娃母親、還在產卵期的圓頭昆鵝、和裝在集裝箱裡事先沒和我們說過的幾十只太陽精靈”
“好可怕?!”一轉各種科幻恐怖片。
“在現在看來都是小菜一碟啦,在當時可真是分苦差活,但賺得很多,而我又能從幹這行的老同事們那學到不少,比如怎麼對付大型生物之類的經驗,是份我認為還不錯的差事,直到我在這座城市遇上了我當時!的那個混......咳,失禮了”
“哈哈....感覺您提起那個人總是會情緒失控呢....”
“......現在,我們談談關於現在的事吧。”拉寧瑞早記得天台當年還是非常火熱的各類活動的舉辦地點,小商販們也層出不窮,遮陽傘倒也是有那麼一兩把被收在了走道的側邊,沒有什麼損壞——這裡只是被暴民入侵過,又不是核爆末日後。
拉寧瑞撐著傘搭在出口處,隨後他快步下樓將兩把塑膠椅拿了出來放在傘下。兩把椅子都面對著城市,而非面對著對方。
“.......”雖然不知道這樣到底是有何意義,但薰還是沒把椅子轉過來,只是坐在上面等待著他的回答。
“.......”
那個問題他現在還記得。
“我的父母從那裡逃走了嗎?!”
當時她激動的抓緊了拉寧瑞,眼中滿是恐慌和無助。
拉寧瑞認為那樣的說法對她還是為時過早,而他也無法確定自己的老夥計他們一家是否安全,於是答案拖到了現在。
“....薰”
“我在聽”然而這次,拉寧瑞能聽到他身邊這個姑娘的語氣中傳來一種平淡感。
“......呼....”拉寧瑞深吸了一口氣。
“......在十個月前,我並不清楚問題的答案,我更無法用我的推斷回答,你當時還太過激動,我沒法做到在那樣的情況回答一個會刺激你的答案。”
“........”
“....我依舊無法和你的老管家——也就是我的老夥計取得任何聯絡,但當電話結束通話時,他們已經在飛船上了。”
“我更傾向於認為,他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飛離地球,並沒有成為不幸中的一員,而沒有聯絡,也只是他們還在被萊西亞追殺,我這段時間也的確在收集他們相關的情報。”
拉寧瑞將一篇文稿放在她的扶手上,薰將其拿起檢視起來。
“這篇文件的內容大致是說,克萊因企業的上層依舊存活,必須以任何方式保證他們無法脫離銀河系,一定要在目擊時將他們擊殺。”
“!”
“但我並不知道所謂的上層是否是指你的父親,但也是因為他們依舊在窮追不捨,所以我依然把你放在身邊,更何況——”
拉寧瑞瞟向她,在他自身發出的溫和橙光下,點點閃光從她眼中落下。
“......”拉寧瑞懂得怎麼才能安慰她——等待,他遇到過很多不同的女性僱主,很多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而僱用的他,而結果大多是以女人的哭泣而落淚,並不是因為他辦事不力,而是很多時候,她們已經無法獲得答覆。
而這次,情況有些許不同,至少這一次,他盡力的結果便是,那份生機,那微薄的希望被捧在了手心中,成為了她精神的支柱。
“....嗚...”微弱的嗚咽聲自她捂住的口中傳出。
“...........”
拉寧瑞將身體放到一個最自然的姿勢,仰望著城市見不到星星的夜空,今夜必然會會在他的腦中成為一段不會被他忘卻的一段回憶。故地重遊、坦白的真相,還有城市別樣的星空。
“....咳...咳咳.....”
看來她已經哭夠了,薰咳嗽著擦乾了淚水,能聽到她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擤鼻的聲音,然而,拉寧瑞卻依然不發一語,直到薰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