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並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又給自己惹了禍,甚至還自我感覺頗為良好,覺得這裡到底是京城,大地方,人也都見過世面,不會像有些小地方的人,看到自己就挪不開眼。
跟著古維康看了七八家店面,封七的感覺就是,除了貴都沒啥毛病。
京城自然不是一般小城市能比的,城池佔地面積大,人口也多,好地段也並不是集中在一兩條主街上。
看過的幾個位置,各有各的好處,他都一一記在心裡了,而且回去跟夏月初彙報一下,等她把不喜歡的淘汰掉之後,自己再來把剩下的都摸排一遍。
畢竟開門做生意不比其他,周圍環境如何,甚至是鄰里如何,弄不好都會有所影響。
古維康陪著封七逛了一上午,非但沒有半點兒不耐,反倒對夏月初越發好奇。
雖然之前從兄長的來信中有所耳聞,但俗話說得好,百聞不如一見。
今天早晨在廖府見到,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一個小娘子,面板白白嫩|嫩,骨架纖細,人也十分瘦弱,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廚藝高手的模樣。
但是封七這人,年紀輕輕就處事沉穩,說話做事都頗為圓滑老練,可見夏娘子還頗會調|教手下的,只是不知道廚藝是否真的有傳聞中那樣好。
他特意選了這麼幾家店,剛好夠帶人逛一上午,趕在午飯的點兒把人送回去,心裡盼著能留下蹭一頓飯吃。
若是能嚐到夏娘子的手藝那就再好不過了,實在不行,廖府的廚子也都是廖老親自調|教的,在京中也是頗有幾分名氣的。
許是早晨出門前誠心在佛龕前面上了香,古維康今天的運氣著實不錯,晌午竟真蹭到了夏月初做的午飯。
原本因為要準備入宮獻宴的事兒,所以後廚每天都在重複練習著已經敲定好的菜品,導致大家最近經常要吃一些重複的菜色,雖然說味道都很不錯,但是一直重複吃這幾樣菜色,再好吃的東西也會讓人覺得寡淡無味了。
雖說這些練習做出來的菜基本都是給後廚這些人自己吃,但是夏月初也沒有多餘的經歷再給家人做飯,大家平時吃的便都是廖府後廚做的飯菜。
對於廖老爺子、夏家老兩口和其他人來說,這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廖府的廚子其實手藝很是不錯,自個兒出去開個酒樓都綽綽有餘了。
但是薛壯卻還是更喜歡吃夏月初的手藝,哪怕只是簡單的飯菜也好,這麼長時間沒吃到了,加上夏月初的注意力又都在練習做菜上,他雖然知道她做的都是正事兒,卻還是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幾句。
自打去保定府開了上膳堂之後,許是因為重新接手了工作的緣故,薛壯的性子變得沉穩了許多,不再像之前在東海府的時候那樣像個小奶狗了。
雖說看著自家男人成熟穩重起來,夏月初也很是欣慰,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心理年齡已經不算小的怪阿姨,還是挺喜歡小奶狗偶爾的黏糊和撒嬌的。
所以難得聽到薛壯近乎撒嬌的抱怨,這天中午夏月初便下廚整拾出一桌家常飯菜,全都是薛壯愛吃的。
可惜還沒等薛壯高興多一會兒,封七就帶著古維康回來了。
封七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兒,感覺與平時的味道不同,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立刻加快腳步往裡走,路上正好碰見姜瑞禾,一把抓住問:“午飯是夏娘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