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本是不會聽一個醉酒人的話乖乖服從的,可面對宋溪遲這麼一個呆呆看著天花板還不忘命令他的行為,他還真想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許卿又走回床邊,彎腰出聲問道:“你想幹嘛?”
“過來。”說話冷靜得不像個喝醉的樣子,許卿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自行醒酒了。
要不是後來的一通操作,許卿可能會真的認為她自行醒酒了。
許卿以為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便將頭湊近一點,聽她接下來的話。
她在他耳邊呼了呼氣,突然一聲大喊,把許卿嚇了一大跳。
耳邊嗡嗡響,腦子也嗡嗡響,許卿愕然地看著她,這女人,清醒時候話都不敢大聲說,喝醉後放飛自我了啊。
宋溪遲在大喊後,又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語言,反正許卿是完全聽不懂。
他也隨她鬧,酒店的隔音效果應該還是不錯的。
他抱胸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看著她一個人在床上一下坐起來一下躺著滾來滾去,彷彿在看一場演員放飛自我的表演課。
一邊撇嘴驚歎著,一邊嘴角卻帶著笑意。
折騰一陣後,她也終於累了總算安靜了。
許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也不早了,便最後一次將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眼看著她又要掀掉,便輕聲喝道:“給我蓋好!”
宋溪遲癟了癟嘴,停住了要掀被子的手,翻了個邊睡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許卿總算是可以安心離開。
……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著,自己在平常人面前能做到冷臉、少言與甩臉色,可面對她時為什麼就做不到呢?每次看到她那時而逗比卻不想讓他看見的樣子,他就想笑,想去逗她。
回到戰隊休息的地方,碰到姚領隊,她問他是不是見宋溪遲去了。
許卿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並主動說明了原因,惹來姚領隊的異樣眼神,問道:“你居然沒有在那兒過夜?”
許卿覺得奇怪,問:“我為什麼要在那過夜?”才在一起一個多月,關係還沒有突飛猛進到那種程度。
姚希用一種不可明說的眼神看著他,離開時嘟囔了一句:“沒想到是個這麼保守的男人,還不錯。”
第二天一大早宋溪遲醒來時,只覺頭痛欲裂,下意識酒醉後起來就看一下自己的衣服,穿得妥妥當當還是昨天的衣服,只不過是誰送她回來的來著?
隱隱約約記起一點片段,她記得有一個男人把她帶出飯館,然後一起打了輛計程車,然後就到了酒店,然後……然後忘了……
剛想發訊息問張錫是不是他送她回來的,轉眼看到床邊上有一個小雜件,是一個很小的黑色回形針,很眼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拖著好似快要炸裂的頭行屍走肉般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頭亂髮,眼睛水腫,整張臉都呈現出沒睡醒且臃腫的狀態。
刷著牙的同時,她突然想到,這個黑色回形針不就是昨天在海邊是許卿上衣領口上的配飾嗎?
所以說昨天晚上是許卿送她回來的?
知道這事,宋溪遲心裡就舒暢多了,也沒必要再去聯絡張錫了。昨天的酒她本不想喝,可張錫那一臉懇求和懷念的樣子,卻令她動搖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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