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作伴呢,恭喜啊~”白子月不冷不熱的道,她比較好奇的是,“既然都被髮配到勞教學院了,為什麼只見到你一個人?”
提起這個秦嬌就更生氣了,“還不是我媽,非說是阿彌她們帶壞了我,要求將我們徹底隔開,不僅是出發的時間的不一樣,以後分班分宿舍也不能在一起。”
曾經她挺為是秦家人感到自豪的,現在倒有點絕望,不能跟好朋友一起吃苦受罪什麼的,實在太沒義氣了,以後再見面大家肯定會覺得她是個虛偽的傢伙。
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還沒到生死關頭她就把兄弟姐妹們拋下了,哪怕是被迫的也很難堪好麼?
不過這些喪氣的話就沒必要說出口了,雖然她現在很有種傾訴的慾望,可面對白子月那張漂亮的臉根本說不出口。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才不要跟裝乖賣巧、滿身虛偽的白子月做朋友呢。
於秦嬌而言,強制送進勞教學院讀書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就連她自己也不是,在老師面前表現得很乖巧的白子月臉上就赤果果寫著‘虛偽’兩字,不值得深交。
白子月笑了,“真好,我替你的朋友感到慶幸,替她們感謝你手下留情。”
什麼叫狐朋狗友帶壞了秦小三,要她說,秦小三才是帶壞人的罪魁禍首,隔開了也能少掉很多受害者,多好的事呀。
就是可憐她了,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禍害,要是以後稱為同窗,該不會被禍害得面目全非吧?她可是懂事的乖寶寶,可不能被汙染了。
被嫌棄的感覺很不美妙,她不想動拳頭崩(乖巧)人設,也不想認慫,只能在言語上找回場子來
“汙衊,你這是汙衊!”秦嬌氣成河豚,消失的力氣突然迴歸了,掙扎著奮力爬了起來,“姓白的,我跟你沒完!”
吃啥都不能吃虧,她才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不就是吃了那傢伙半包曲奇餅麼,以後翻倍還回去就是。
反正她是不會因為點吃的就任人宰割!
“冷靜點,別忘了你在哪!”白子月見勢不妙趕緊提醒。
在陡峭的山梯上打鬧是很危險的事,她可不想重活一世還是個短命鬼,見秦嬌張牙舞爪的追了上來立刻拔腿往上走。
她是想用激將法激起秦小三的鬥志啦,可效果未免也太好了點,是她嘴太毒,還是對手頭腦太簡單了,裝不下複雜的東西?
唔,這是個深奧的問題,只是眼下逃命要緊,她還是別想太多咯。
白子月惜命,卯足力氣向上爬,都顧不得感嘆山梯陡峭嚇人了,只想著遠離危險,而秦嬌,一心要為自己討公道,明知不敵都豁出去,真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奮起直追。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在強大的意志力下,秦嬌緊追在白子月身後,生生逼得某個使壞的人連頭都不敢回,馬不停蹄的向上跑。
一個跑,一個追,疲憊似乎都消失不見了,讓坐在飛車上看戲的雷婷都忍不住感慨,“還是孩子啊,精力真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