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遠皺眉,故意開口道,“怎麼又怪我?也不知道誰剛才在路上讓我見了人就解釋…”
“…”申念初還是看著韋笙,突然抬起手將手掌放在他的額頭上,“我也感冒了。”
逛了一圈沒多少時間,小胖子又回到了韋笙家裡。
左婷給三人開門,滿眼疑惑望著韋笙道,“笙哥,到底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就一定要去找他。”
韋笙伸手抓住申念初的手腕,拉著他進屋後拿過小胖子的鳥籠,“我去把鳥掛好。”
“他還能為什麼?那鳥兒他當寶貝,是說拿走就能拿走的嗎?”姜遠見眼前這狀況,連忙摟住左婷的肩膀到,“寶貝兒,咱倆走吧…”
左婷不信,“真的因為鸚鵡?”
姜遠舔著嘴唇繼續‘瞎編’,“那還能因為什麼啊?”他摟著左婷往門口走,順手拿起她的衣服,“正巧申念初也感冒了,大韋這病號就給他照顧得了,省的再傳染咱倆。”
左婷皺眉看著韋笙,隨即又看向一旁的申念初,“我…”
韋笙將鳥籠子掛回原處,抬起眼睛看向左婷和姜遠,張嘴淡淡的說,“不送了。”
申念初呆呆站在原地,這一次…他不應該離開,他和韋笙誰也不能放棄。
隨著兩個人的離開,屋裡的空氣也安靜下來。重新回到暖和的環境,小胖子嘰嘰喳喳又叫喚了幾聲。
“前面幾天資訊不回、電話不接,到底怎麼回事兒?”韋笙走到申念初面前,搖搖晃晃滿是疲憊,“我跟你說…要不是我這幾天感冒發燒不能上飛機,我肯定去歐洲…”
“你趕緊躺著休息吧,”申念初迎上韋笙的目光,坦然純粹的與他對視,“我幫你把晚飯熱一下。”
“別打岔!”韋笙抬手捏住申念初的下顎,聽那語氣便能察覺火氣,“你先說明白,一點信兒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我那天給你打電話,左婷…接的。”申念初身子不動,任由韋笙‘為所欲為’,一副不與病號計較的架勢,“我怕你忙。”
“你放屁,後面幾天都是我打給你,我簡訊發給你…你怕我忙?”韋笙止不住咳嗽,手指不自主松開申念初。
申念初順勢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近韋笙一步成為他的支撐,“你去躺著吧。”
“…”韋笙氣息不順,愣愣看著申念初滿眼驚訝,大抵沒想到這突然的靠近,“你…”
“那天左婷跟你表白?”申念初望著韋笙的眼睛開口,生怕漏掉他面上的任何細節。申念初這幾個月都不曾這樣瞧著韋笙,就像他曾經幾年那樣,就像他偷拍時那樣…
“…”韋笙與他對視,下意識吞嚥口水輕舔嘴唇,“恩…她跟你說的?”
“對,”申念初扶著韋笙往房間走去,“她說她那天跟你表白。”
“不止那天,她經常表白。”韋笙手臂稍稍用力,摟著申念初將兩人距離拉的更近,“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事兒與你無關,我自己處理。”
“恩。”申念初點頭,扶著他坐在床上,“我記得。”
韋笙眯著眼睛打量他的表情,突然摟住申念初,用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所以不搭理我?”
申念初不掙紮,盯著韋笙的眼睛舔了舔嘴唇。臥室燈光昏黃,兩人周身縈繞著暖色,耳邊彷彿也只剩彼此的心跳聲,“沒有…”申念初下意識開口。
“…”意料之內的答案,韋笙揚起眉毛,“那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申念初突然改口,“其實有點…”若再也不離開,若兩人都不能放棄,那第一件事就是從此刻開始,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再有遮掩。申念初看著韋笙的眼睛,壓低聲音說的更為認真,“我是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