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念初正巧不想跟他說話,轉頭沒吭聲便朝著商店走過去。
“要是再跑…”韋笙在他身後小聲嘟囔,“小心我揍你!”
申念初買了水,瞧了瞧駕駛座的車窗,“給你。”
搖下車窗,韋笙接過水瓶,“上車…”
“不了,”申念初後退一步,“我還有事情。”
韋笙無奈皺眉看著他,喝了一口水後又說了一次,“我讓你上車。”
兩人說話間隙,剛剛與申念初說話的工作人員從體檢中心走出來。她來回看了看,有些猶豫的走到韋笙面前,“請問,是韋先生嗎?”
韋笙點點頭,“送體檢單?”
“對。”
“給他。”韋笙指了指申念初。
工作人員見申念初剛剛與自己說了話,面上有些尷尬。她遞上體檢單,什麼都沒說。
“…謝謝。”申念初從她手裡接過,很是禮貌。
工作人員點點頭,見沒什麼別的事情便轉身離開。
“你謝她做什麼?怎麼不謝謝我啊?”韋笙面上有些不耐煩,話說的倒是漫不經心,“你現在能上車了嗎?我這麼開著窗戶跟你說話很熱…”
申念初低頭看著那體檢單,張開嘴也只能冒出一聲,“謝謝。”發自肺腑,卻也再無其他。五年的記憶中,韋笙幫他解決了無數的事情,申念初甚至不需要詢問你是怎麼做到的?韋笙的家庭有錢、有權,他自己有辦法、有手段,申念初要做的不過是求助和依賴…
“上車…別讓我再說一次。”韋笙見他情緒不高,皺眉疑惑的問,“還有什麼事兒?”
申念初搖頭,將體檢單塞進書包後走向副駕駛座。
“你欠我一場電影…”
申念初上車後轉頭看著韋笙,想了想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一定要開體檢單?”
“你有你的理由,你連來醫院都不想告訴我,我問你做什麼?就算我問,你也不一定跟我說實話…”韋笙說的很輕松,那份灑脫像是可以包容申念初的一切,“現在去哪兒?”
“隨便你,”申念初心不在焉,“我把體檢費給你。”
“不用,我沒掏錢。”
一張體檢單本不是什麼大事,了不起就明天一早對母親承認之前的謊話,橫豎出不了大紕漏。
申念初坐在副駕駛,心裡卻久久不能釋懷。這情況與五年的記憶太過相似,即使他沒有開口求助,事情的發展似乎也以詭異的方式駛向已知的軌道。隱隱的殊途同歸讓他惶恐,而韋笙渾身散發的氣場更讓他難以自持,有些吸引與生俱來,無可抗拒。
韋笙自以為做了好事,換來確實申念初臉上的惴惴不安,心裡自然也覺委屈惱火。他打動方向盤,瞥了申念初一眼,“你又怎麼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韋笙嗤笑,冷冷嘟囔一句,“合著我犯賤是嗎?”
“…”申念初皺眉一陣難過,呆呆瞅著韋笙,“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