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千年,大秦的變化不大,只是越發的強盛了,當年段無極的承若成功兌現,大秦和貫匈簽了盟約,雙方互通有無,不起戰事。
新歷四千年春,大雪隱去,日漸消融,冰封了千年之久的三千弱水終於解封,湖中那若隱若現的十裡桃林也漸趨清晰。
首先發現的是拓跋城,隨後,短短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秦國,並極快的向周邊擴散。
大秦舉國歡騰,因為三千弱水的解封代表著他們的神回來了。
而最先得知此事的,當然是距離三千弱水,十裡桃林最近的拓跋城了。
這千年來,拓跋城發展之迅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其本是進入大秦腹地的要塞,可因為北面的三萬裡白鷺平原早已落入大秦之手,是以它抵禦外敵的作用便大大的降低了。
但是,也正因為白鷺平原落入了大秦的手中,而貫匈不但沒有出兵攻取,反而出乎意料的與大秦簽了盟約,所以,拓跋城忽然之間成為了一個樞紐,一個北連貫匈,東合靈國和千水國,西鄰妖國和燕國的樞紐。
又因為千年前弱水湖畔的那一場大戰,將三千弱水的名頭傳遍八方,致使無數人蜂擁而至。
所以,拓跋城陰差陽錯之間成為了一個大城,一個在周邊數百國家中都首屈一指的大城,一個經過不斷的擴建,已經佔地三千裡,人口數億的大城。
當三千弱水開始解封的時候,無數人瘋狂的從拓跋城湧出,聚集到弱水湖畔,短短的時間內,弱水湖畔已經被擠滿了,粗略一數,竟有近千萬之多。
千年前,面對除魔聯盟的百來萬人,桃花島上的眾人沒有慌,可千年後的今天,他們卻真的慌了。
胖子哇哇的叫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他們想幹什麼?”
拓跋槐皺著眉,茶茶冷著臉,牧秋苦澀的以為自己金蟬脫殼的隱秘被世人知道了,皇濮閉著眼睛焦急的聯系一瓢飲酒館。
這一千年來,一瓢飲酒館的發展從未停歇,當初的班底,如田富、仲榮、藍櫻、雷鷹等人早就可以獨當一面,所以皇濮便放心的將一瓢飲教給了四人去把持,他已經很少過問了。
最近這千年,更是因為心裡面掛念著牧秋的安危,所以一次都沒有主動過問過。
千年積累下的資訊之龐大,自然浩如煙海,可皇濮也非常人,是以片刻之後便全部瞭然於胸。
重新睜開眼的皇濮看著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同門,苦笑著對幾人說:“不必太過緊張,他們不是來惹事的。”
胖子問:“那他們要幹什麼?”
皇濮苦笑:“他們要來拜師。”
胖子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問:“拜師?拜誰為師?”
茶茶橫了胖子一眼,道:“笨,當然是想拜師父為師?”
胖子一愣,再一想,便瞬間明白了,只是不知他的腦袋是怎麼長得,明白了之後立刻便興奮了起來,只聽他道:“好啊,好啊,我們的師門終於要壯大啦,全部收下來,必須全部收下來,這得是多少人啊,有了這麼多的師弟師妹,我看以後誰還敢惹我們,看誰不順眼,隨便派幾個師弟師妹過去就打發啦,哈哈,爽啊。”
胖子興奮極了,卻發現旁邊的幾人具皆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那眼神,似乎是鄙視,他詫異的問:“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拓跋槐剛想開口,卻聽得皇濮對胖子說:“師兄說的及是,那師兄快去稟報師父吧,讓他老人家大開門戶,廣收門徒。”
胖子毫不猶豫的同意了,身形瞬間遠去。
他沒有看見,當他離去之後,皇濮頓時笑了起來,接著牧秋也跟著抿起了嘴,拓跋槐的眼角直抽抽,茶茶的嘴角向下咧了一下,然後,四人齊聲笑了起來。
不出四人所料,不過片刻,島上便響起了胖子的慘叫,以及拓跋匹夫雷鳴般的怒吼:“你個白痴,笨蛋,你有沒有腦子,那麼多人,誰有那個閑工夫去教他們,你想累死老子嗎?讓他們滾,全部給我滾,你也給我滾。”
胖子灰頭土臉的回來了,惡狠狠的對還在笑著的四人說:“你們害我,你們竟然害我,我傷心了,我太傷心了。”
幾人終於止住了笑,拓跋槐首先開了口,說:“想想吧,怎麼辦?”
牧秋答:“只怕那些人不會輕易離開的。”
茶茶說:“不用問我,我沒辦法。”
胖子說:“老四去把兵馬調來,全趕走不就行了。”
皇濮搖了搖頭,道:“不行,江湖中事,便要用江湖的方法解決,否則只能是治標不治本,還會墮了我桃花島的名望。”
胖子:“那怎麼辦?由得他們堵在那裡?”
牧秋:“當然不行,師父喜歡睡覺,那些人整日裡吵吵嚷嚷的,師父會不高興的。”
皇濮:“只有一個辦法,讓他們自己知難而退。”
胖子:“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