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磁看著重新坐回躺椅上的那個懶洋洋的男人,眉頭緊皺,心中翻江倒海,思慮萬千,但實在是看不清,摸不透。
拓跋匹夫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人,可這份普通卻出現在了一個絕不普通的地方,那麼,這份普通便蒙上了一層神秘。
元磁有心想要插科打諢,矇混過關,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說辭,於是,只能先試著應答,尋求機會。
聽了拓跋匹夫的問話,元磁止住了想要開口的元千羽,自己回道:“貧道等人來自大羅天南域,複州山逆河宗,貧道逆河宗宗主元磁,剛才小兒多有得罪,還請兄臺見諒。”
拓跋匹夫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卻沒有想起來這複州山是什麼地方,自己絕對沒有去過,沒去過便不可能與這幾人有什麼瓜葛,於是便繼續問道:“那你們來我這三千弱水,十裡桃林幹什麼?”
元磁答:“貧道等人要來討一個公道。”
拓跋匹夫聽了這話,終於有了一絲興趣,好奇的問:“討公道,什麼公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吧?”
元磁不答反問:“不知拓拔槐等四人,道友可識的?”
拓跋匹夫的興趣又濃了一些,道:“當然,那都是我徒弟。怎麼,你是來向他們討說法的?”
元磁一聽拓拔槐四人是這男子的徒弟,頓時目光一凝,暗想果不其然,這人絕不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普通,不然的話,如何能教出如此妖孽的四個徒弟。
於是,元磁回答的更是小心翼翼:“也不是要討什麼說法,只是希望他們能夠歸還從我兒手中奪走的東西。”
拓跋匹夫聽聞之後,眼睛頓時一亮,語氣中竟帶上的驚喜,道:“什麼?你是說我的幾個徒弟搶了你們的東西?”
元磁軌:“然也,還請道友主持公道,那東西乃是我逆河宗的宗門至寶。”
元磁寄希望於拓跋匹夫是個正人君子,雖不至於隨意的將寶貝壞給自己,但自覺理虧之餘,放了自己等人還是有希望的,可沒想到拓跋匹夫聽了他的話,卻忽的興奮起來,拍掌大笑道:“哈哈,我的徒弟終於開竅啦,我心甚慰啊。”
元磁驚愕的問道:“道友何意?”
拓跋匹夫兀自興奮,隨意的回答:“沒什麼意思啊,搶了便搶了唄,那是你兒子沒本事,有本事的話,你們再去搶回來便是。”
瞧瞧的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卻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道理,元磁聽了之後便知道,這家夥是一個無賴,於是便不再糾結於寶貝,而是說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既如此,我等認栽了,只是不知道友將我等囚禁在此,是何用意?”
拓跋匹夫道:“你們又不是我抓來的,關我什麼事情?”
元磁看向了趴在門前曬太陽的大黑狗,有心想要強硬起來,可想起這條黑狗的恐怖,只能無奈的繼續低聲下氣,道:“初來乍到,或許有些得罪,難道道友想要趕盡殺絕嗎?”
拓跋匹夫笑呵呵的道:“趕盡殺絕嘛,這到不至於,放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元磁聽了心頭一喜,趕緊道謝:“那就多謝道友了,今日多有得罪,來自必備上重禮前來賠罪。”
拓跋匹夫笑道:“先別急著謝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元磁軌:“道友請說。”
拓跋匹夫道:“你看,你們四人,每人都喝了我的弱水,我這弱水可不是凡物,喝了之後,雖然短時間內法力運轉緩慢,可等到煉化之後,法力必然會更加精純,這等天地靈物,平常我是絕對捨不得給別人用的,你們總不會想要無償拿走吧?”
這話說的,就有些無恥了,誠然,若說確實有一些提純法力的功效,可那功效卻是微乎其微,且耗時太久,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買賣,而且,弱水的源頭來自道源,道源不滅,弱水不枯。
果不其然,元磁等四人聽了這話,臉都青了,心想:誰願意喝你的弱水,我們是被逼的好不好?你便是想要敲詐,也別用這麼低階的伎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