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胖子正無計可施之際,忽然聽到來自師姐的傳音:“你個笨蛋,你不會飛,難道你不會蹦起來嗎。”
胖子聽聞,忽的豁然開朗,發現那楊天佑飛的又不高,自己完全可以蹦起來把他拉下來,然後狠狠的揍他一頓。
這麼一想,於是抬頭怒視楊天佑,喊道:“你個不要臉的王八蛋,欺負小爺我不會飛是嗎,你等著,小爺這就上去揍你。”
說話間,身體微蹲,小腿用力,猛地彈跳而起,如炮彈般直奔楊天佑而去,速度竟比楊天佑的飛劍還要快的多,眨眼間便出現在措手不及的楊天佑身邊,手中鐵棍狠狠的抽了下去。
胖子還是仁慈的,並沒有想要他性命,所以一棍子打在了楊天佑的屁股上,把楊天佑打的身體如飛劍般向禦劍宗眾人倒栽而去。
玄劍面色大變,瞬間飛出接住楊天佑,發現楊天佑面色慘白,氣若遊絲,雖沒有性命之危,但難免要休養半年才能康複,再加上自己盤算的好好的計劃竟被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生生的破壞了,頓時怒容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心中瞬時起了殺意。
他打定了主意,既然進招搖洞天之事已經破滅,那就殺了這個天才妖孽,然後遠走高飛,回歸宗門,諒他們也沒有膽子追入十萬大山。
想做就做,於是惡狠狠的一指胖子,口中怒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徒弟,老夫殺了你。”
知命境出手,天地色變黑雲壓頂,一把磅礴巨劍自黑雲中猛地竄出,直刺胖子。
胖子剛一落地,眼前便瞬間被那磅礴巨劍所填滿,那劍中的威壓,令他膽戰心驚,他知道,這一劍,自己擋不下來,擋不下來,自己必死無疑。
可胖子知道,自己不會死,因為師兄會幫他擋住這把劍,胖子還知道,那要殺自己的老頭死定了,因為師姐會殺了他。
果然,拓拔槐出現在了胖子的眼前,胖子只能看見師兄的背影。那背影的主人抬起了拳頭,毫無花哨的與那巨劍對撞在一起,那背影紋絲不動,那巨劍卻從劍尖開始寸寸碎裂,直至煙消雲散。
果然,老頭死了。茶茶拔出了止殺劍,面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在她拔出止殺劍的剎那,在場的所有人,上到青丘,下到普通民眾,俱都驚駭的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屍山血海,宛若地獄。
膽小的,瞬間大小便失禁。
而玄劍直面這一劍,他卻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感覺眼前出現了一道紅線,隨後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軀體,不是用神識看到的,是用眼睛看到的。
不止是玄劍死了,跟他來的所有人都死了,包括楊天佑。
止殺歸鞘,人們眼前的幻覺方才消失,人們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看到了那般恐怖的景象,待回過神來,卻發現擂臺上滿地死屍,人頭亂滾。
圍觀者心膽俱喪,一鬨而散,短短片刻,封爵府便恢複了安靜,獨留下青丘與四大家主,還有前來參戰和觀戰的修士。
範雲霄覺得自己已經盡可能的高估自己兒子師兄師姐的實力了,可經過剛才的一幕,他才發現,自己還是過於低估他們了。
那擋在兒子身前的男子,他是怎麼過去的?他怎麼會來得及?就憑一雙肉拳,怎麼可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擋住玄劍的含恨一擊?
範雲霄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那男子。
還有茶茶,兒子不是說她是洞玄境中期嗎?可為什麼,她殺知命境的大能如屠豬狗,剛才的那一劍,真的是洞玄境的修士能夠發出來的嗎?
兒子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啊,是怎麼教出如此變態的弟子來的?範雲霄滿心疑問,卻沒有任何人能給他解答。
青丘感到了膽寒,他是場中眾人感受最深的,他清楚的知道,茶茶要是想殺他,他絕對沒有還手的實力。
至於拓拔槐,在他的眼中更是高深莫測,遠遠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雖然他是知命境的大能,可在拓拔槐的面前,他卻悲催的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剛剛蹣跚學步的孩童。
彭芙的心情很複雜,以前的胖子對自己百依百順,自己卻對他愛答不理,如今他脫胎換骨,更有實力如此高的同門,她發現,自己後悔了,可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範明研的眼中流光溢彩,她的眼,她的心,被一個背影裝的滿滿的,她看著轉過身來,將胖子扶起的拓拔槐,抑制不住的崇拜。
其他人的表情不已,有的感嘆,有的恐懼,有的敬佩,有的愁苦,不一而足,不便細表。
胖子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嘻嘻的對拓拔槐說:“謝謝師兄的救命之恩啊。”
拓拔槐溫和的笑了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身形一閃,消失不見,胖子知道,師兄回去了。
胖子剛想去和師姐說兩句話,卻發現茶茶理都不理他,自顧自的走下擂臺,向街對面走去。
胖子無語,暗想,師父的三個弟子,可能也就自己比較正常一點。
胖子留了下來,一方面給眾人略微的解答一些疑問,更重要的是接受眾人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