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出了無雙的不悅,荃羅笑笑,“難不成是和那個人一樣的地方?或者說……你們都是一樣的。”
他說這話明顯是猜測,但神奇的竟然全部對了。他說的很隱晦,無雙卻是聽出來了,那人是琨,一個在無雙的記憶裡佔了很大比重的人。
她不清楚若知不知道這一切,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有些事無雙並沒有對若全盤托出。不是不信任,只是……這些終究是些隱秘,而且,少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安全,無雙不想把若梓沐她們兩個拖進這麼進退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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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是她們能猜到或者有感覺的話,一切也順其自然。
說話的這段功夫,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柏溪的院子,無雙的住處,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人。
簡單的沒有一點多餘裝飾的客房,帶著屬於柏溪的個人風格——清冷的書香氣息。
因為不止一個人會在這裡看著無雙的身體,所以柏溪給她安排了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床前不知何時被人立了一道屏風,潑墨山水畫,很有幾分雅緻。看不清屏風後面的事情,但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屏風前的那個男人,可是大搖大擺一點兒沒有掩飾的意味。
熟悉的黑白太極魚道袍,兩肩仿若在遊走的靈動陰陽魚,被束起的青絲,略顯蒼白的面板,似乎是經過一定的修飾,這可不是他的真面目,看起來普通許多的五官顯得清秀,帶著股清雅而凌厲的氣質,或許因為這裡沒有別人,因此他並沒有過多的遮掩自己的氣勢,一如縹緲峰上那個清冷絕塵,不似真人的和敬尊者。
荃羅和宋易卿都不認識此人,因此見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裡心裡都是一驚,不管如何,無雙的身體可還在這屏風後面呢。
“不知尊駕……”宋易卿還沒開口說完,便是被無視攔了下來。
“師父,你怎麼會在這兒?”無雙一邊疑惑的開口,一邊示意幾人不要緊張,看見自家師父不贊同的眼神,便是讓他們幾個先行離開了。
“哎哎哎,公子,公子——”被強行推到門外的宋易卿還有什麼話想說,卻是被若拉走了,“你還想幹嗎?那是她師父,不是外人。”
“哦,是嗎,我還以為,還以為……”宋易卿囁嚅兩句,沒再說什麼,跟著兩人離開了。
房內,無雙已經走進了屏風後面,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自己”,真是越來越覺得詭異了,檢查了一下這具身體沒有什麼別的問題,隨口問坐在那裡從剛才開始就沒什麼動靜的師父。
“師父你不是說來白地城還有別的事情嗎?怎麼會來了我這裡。”
“無雙啊無雙,你還真是好意思問出這個問題,就這樣大喇喇把自己的身體扔在這裡,要是那些人居心不良……呵呵,你可就得徹底變成一個靈體了!”
和敬生氣的走進無雙,語氣都比平日裡嚴厲了許多,甚至無雙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寬大的道袍因為他劇烈的動作不斷翻滾,就像是他現在憤怒的火焰。
他的右手毫無防備的掐上了無雙的脖子,一陣溫暖的觸感刺激著無雙的神經,還沒等她小心去感受那份溫暖的時候,那雙手突然用力……
“呃……師父……”
一陣強烈的窒息感淹沒了無雙的神智,這讓她深切的認識到,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算是靈體和肉身的差距,都不能阻擋。
“師…父……”無雙嘴裡又吐出來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
“還是說我直接殺了你算了,也好過你死在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因為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和敬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
不——不行——
無雙想求饒,此時卻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了,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了幻覺,五彩斑斕的光暈交雜在一起,不斷在她眼前變幻。
“哼,下次你好自為之!”和敬鬆手,放開了無雙的脖子,“我還沒找到下一個屬意的徒弟,你可得好好看準了自己,別死了!”
“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師父放心,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的。”無雙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著氣,不停的咳嗽,聽了和敬彆扭的關心,轉頭對著他笑。
看了她的笑容,和敬更是覺得氣悶,直接放棄了繼續和她說點什麼的想法,揮手讓她過來,“你回到自己身體,還需要我給你施法,過來,你現在的身體還不錯,這兩天我已經壓制住了徐卿容,但你也要小心,畢竟這人是在詭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