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湛藍的天空上零散的飄著幾絲白雲,像是某個人使用法術留下的痕跡,今天是個非常晴朗的好天氣,距離無雙他們回到無垠海又過了半個月,他們基本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如今要抓緊時間,準備出發了。
走出兩域的通道並不是在無垠海就行了,事實上還要進入進入海面,一直往大海深處走,直到看見一道泛著五彩光華的大門,那才是走出兩域的通道。
當然了,這一切只是某個不負責任的人說的,具體是誰呢?斕嵇。
對此無雙不置可否,她是不怎麼相信聯通兩界的通道會這麼……惡俗的。
海邊已經停靠了好幾艘大船,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打算御劍或者自己飛行到目的地,那樣做太危險了。
各式各樣的靈船有的古樸大方,除了必要的桅杆和船帆這種東西,沒有多餘的華麗裝飾,當然也有的充滿了奢華氣息,用紅色或者藍色的漆粉刷了船壁,船頭和船尾也都做了精緻的裝飾,金色銀色被大量使用,甚至還有閃閃發亮的靈石鑲嵌在上面。
但是不管它們的外形如何,內裡的空間都是大到讓人們難以想象的,幾乎每一個有幾分底蘊的宗門都會有這樣的靈船,畢竟要考慮長距離旅行的可能性,而且靈船的好處可不僅是在海上,同樣在天空中也是可以的。
無雙選擇的是天玄宗的寶船,和幾位掌門人尊者一起,當然了還有他們這幾個“重要人物”,這艘船雖然不是最奢華的,可是其上鐫刻的防護陣法和穩定法術絕對是最厲害。
她自然是以黑衣公子的身份出現的,身份還沒曝光的情況下不宜和自己的師父走的太近,於是她選擇了跟著公孫衍和斕嵇,因此也就聽到了之前斕嵇說的那一番關於通道入口的言論,她敏感的注意到龍淵和劍臨臉上都有不可察的笑意,她也就明白了眼前之人實在胡說。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船上的陣法給吸引了,這種精妙的陣圖和他們普通常用的不一樣,這種用不知多久以前的古老文字佈下的陣法,而且是用高階都取材材料鑲嵌在船上的陣圖,和附在武器上的更為類似,是長久的,古老的,強大的。
無雙對陣法並不瞭解,並不僅限於這種古老的陣法,還有平日裡戰鬥或者生活中使用的簡易陣法,她都不甚瞭解,在時間緊湊的情況下,她不會費心去學習她不擅長的東西,但是在情況允許的條件下,她還是很願意去攻克一下難題的。
現在不屬於情況允許的時候,但是她不介意分出一點時間和精力給那些古老陣法,要知道能看見它們的機會可不是很多,有時候甚至高階的法器上都沒有呢!
“小道友也對這些法陣感興趣嗎?它們可都是神秘而且有強大力量的!”
無雙正在專心觀摩這一切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她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熟人,天玄宗的三長老。
“前輩對這些很有研究嗎?我並不瞭解,只是覺得很少見,而且它們的確是蘊涵著非常強大的力量。”
無雙打過招呼後和這個老人聊起了關於陣法的事情,不得不說,他不愧是天玄宗乃至整個天玄域有名的陣法大師,對這一類的知識侃侃而談,而且語言風趣有條理,並不會讓人覺得晦澀難懂,就連無雙這對陣法毫無頭緒的人在聽了他的解釋之後也覺得茅廁頓開,豁然開朗。
卻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會有嬈女這個徒弟,哦,已經是徒孫輩了。
“前輩的學時讓晚輩佩服,真沒想到這些晦澀的文字圖案經過前輩這麼一講解,竟然也生出了許多妙處,也讓我這等對陣法不瞭解的人也能明白,晚輩實在是佩服。”無雙不禁讚歎道。
“哎哎,小友能安定兩域局勢,這等成就可不是我們這些糟老頭子能比的。”三長老連連擺手,態度很是親和。
“三師叔原來在這裡啊,讓我好找,掌門師兄請您過去,說是有事情要和您商議,你也在的話就一起過去。”和敬從一邊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來尋兩人一起過去商議事情。
自己師父親自來叫,無雙當然不敢怠慢,急忙跟著過去,這些日子她已經把如何拐來劍臨的全過程告訴了自己師父,對此和敬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也沒有對無雙再次拜師不滿,也沒有對她進入魔道不滿,不過即便是如此,無雙還是覺得此事有些不妥,因此對劍臨的態度最近很不好。
無雙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腳下加快速度跟上,正想著佈下隔音法術說些什麼,卻被和敬提前攔住了,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先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無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暗思量,還真是難以捉摸呢。
無雙走到暫時充作議事廳的房間時,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兩宗的掌門和幾位長老,散修那邊派出來的一個領導,自然也少不了斕嵇劍臨公孫衍他們,無雙湊到公孫衍身邊坐下,剛落座就看見龍淵和師父一前一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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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天泉子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的局勢大家都瞭解,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知道該怎麼辦,因此今日召集大家來,就是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多進行幾次演練,到時候不能慌了手腳。”
說完,他看了看青衣,點頭示意,青衣接過話題,“這是我和樂琴這幾日研究出來的一個陣法,可以有效的將所有力量匯聚在一起,可是需要你們的全權配合。”
說著,她揮一揮手,房間中央離開出現了一套陣法的模擬,雖然沒有真實的人物和景象,不過這樣已經能很清晰的看出陣型和每個點了。
“元嬰以上修為佔據作為陣眼的幾個點,元嬰期則分佈在其中各處,有特殊技能的人站在這裡,負責給整個陣法的人加持以及給幾位提供補助。”青衣一邊解說,樂琴則是在旁邊將她說的地方指出來,然後將參與此戰的人名列出來,兩人配合默契。
“那金丹期的修士呢?”荃羅問。
“我們和天泉子道友經過商討,覺得讓金丹修為參與這次行動還是太危險了,到時候不可預知的情況太多,我們不能完全保證他們的安全。”樂琴解釋道。
“我們可以的,一個金丹雖然不足掛齒,可是別忘了,金丹修為的人數要遠遠多於元嬰期,甚至是好幾倍的人數,我們可以也弄那樣一個陣法,必要時給予你們加持。”清然說到,他可以說是此次參與行動中的金丹期代表,不管是名聲還是修為,都遠遠超乎常人。
青衣眉頭輕輕皺了皺,“這一點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礙於到時候可能會出現很多不可預知的危險情況,還是放棄了。”
“可是……”
雙方正為了此事爭論時,出乎預料動物劍臨突然開口了,“我想作為此次行動的一員,我可以提出意見的吧?”
“自然,道友請說。”樂琴示意,並沒有因為劍臨動物身份有什麼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