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陽染上了血紅的旖旎,悄悄地躲進了西山下,無雙一覺醒來發覺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分,不覺有幾分赫然。
本來還想著去找下宋易卿呢,不過,看現在這個時間,再過去好像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約摸十七八歲長相清秀的少女說自家少主請她到正廳敘話。
無雙應了一聲,整了整自己的著裝,跟著那少女走了。
路上遇見的幾個宋家下僕均行色匆匆,做事雖井然有序,但心中的焦急之色確實掩蓋不了的。
“府上可是出什麼事了?”
無雙故作不經意的隨口詢問。
“哪能呢!只是再過三天便是火山祭祀,家裡正忙著準備呢。”少女心知不是什麼秘密,便也不瞞無雙,主動說了一堆關於火山祭祀的事情。
無雙隨著少女的引導往正廳走去,思緒卻是轉的極快,這火山祭祀便是每年能進入流焰山腹地的唯一一次機會,這次…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大朵大朵的流焰和千日醉混在一起,呈現出一種惑人心神的靡靡之感,宋易卿一身藍紫色的華服置身開的豔麗的花叢之中,真有幾分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意味,就連那平淡無奇的五官也被臉上雍容的神態沖淡。
無雙走上前,看著仿若換了芯子一樣的男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意味深長“宋少主?”
“無雙不都是直接叫我的名字的嘛,何必叫的如此生疏。”
宋易卿微微一笑,滿身的風華難以用筆墨形容,只能說,這人通身氣度當真是貴氣。
“少主的氣場可是讓我不敢冒犯!”無雙笑著說道,似乎之前青年的隱瞞並未讓她生氣。
“無雙這話說的可就是生疏了,我們這半月來日日相處,說什麼冒犯不冒犯!”
“少主還是有話直說吧,請我過來究竟有何事?”
無雙受不了這種磨磨唧唧的交流方式,直接轉了話題。
“……還真是這樣的性子,無論如何我不能修煉是真的,我也的確欠你一條命,這是進入腹地的銘牌,我建議你與宋家的客座一起進去,以免有什麼意外,再者,我宋易卿欠你一條命,只要你需要,我和宋家上下隨時供你差遣。”
宋易卿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話裡話外也表露了願意和無雙結交的心思,無雙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把玩著桌上他推過來的銘牌,堅硬如鐵的烏鐵木製成,正面雕刻著火焰圖騰,背面的古體“宋”字帶著時光的洗禮,一股濃濃的古意撲面襲來。
“我只要這銘牌就好,談不上什麼恩情,更不敢勞煩少主費心了。”
宋易卿看著少女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黑色的銘牌,黑與白的交錯和融合那一刻美得驚人,一瞬間讓他有種窒息的錯覺。
“我的命我自覺還是比這塊銘牌要貴的。”宋易卿笑的無奈,想起之前少女身上表現出來的異樣,更加重了和她結交的心思。
“即如此…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場,我斗膽和少主交個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別說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了!”
無雙看出他的堅決,也不想再拒絕下去,一聲朋友帶過,合了對方的心意,賓主盡歡。
第二日清晨,流焰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