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部競技場,此刻來了不少新生以及老生,正熙熙攘攘地討論起孫志樂與緣雨生的決鬥。
此時的孫志樂,站在競技臺上,一襲白衣,雙手抱胸,眼睛微閉,昂首微向迎向烈日,神色高傲無比。
一個月前因為鬥毆之事被處罰,他心裡能忍,畢竟算是同學之間的正常義氣、熱血之爭。
可是,萬萬令他無法忍受的是,緣雨生幾人居然在緊張萬分的處罰階段妄下辣手,然後又無緣無故被高階部師姐整得重傷昏迷過去。
他,作為開陽郡頂級勢力風竹派的少爺,實在是無法忍受那不堪回憶的羞辱。緣雨生幾人的所做作為,已成為他公子少爺生涯中不可承受之重。
不能報復師姐,難道還不能輕鬆報復幾個剛來學院的菜鳥?若是在新生菜鳥面前怯下陣來,恐怕自己天天都會被老生嘲諷吧。
當然,作為一派少主,自己還沒有腦子進水到妄下挑戰書,與陣法師陳天以及能夠施展幾十道符籙的王書挑戰,那樣子的話,贏面似乎有些拿捏不住。
於是,淬體境的緣雨生進入了孫志樂的考慮範疇,並且是贏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剩下的那零點一是自己發生了意外的機率。
此時,已經成功進階開靈後期的自己,如果還輸給一個靈力都用不上的淬體境,那自己就真的無臉再當風竹派的少主了。
所以此時,他對於自己非常有信心,到時候一定要緣雨生付出慘重的代價,以發洩自己滿腔的氣憤。
“瞧孫志樂那模樣,一臉的高傲,以為在挑戰中就能一定會贏的樣子,真是有些欠揍。”臺下遠遠圍觀的一個老生有些厭惡道。
“你還不說,以如今孫志樂開靈後期的實力,在初級部都可以排進前五十了,對付一個區區淬體境菜鳥還沒有一絲絲優越感,那真是怪事了。”
“都開靈後期的老學長了,怎麼會無恥地對一個淬體境新生下戰書呢?實在是不明白了?”那人搖了搖頭,十分不解道。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淬體境那菜鳥竟敢接下開靈後期的戰書,這才是令我不解的。我感覺那人腦子進水了?”
“這位學長你就有所不知了。緣雨生那廝可是在複試比賽中衝進前十的強生之一,他可是擊敗過開靈後期巔峰的對手,所以,我想他敢接下挑戰也是有一定把握的。”一位經過此地的新生解釋道。
“什麼,有這事?今屆的新生這麼厲害了嗎?區區淬體境都能擊敗開靈境修者。要是在平時,恐怕連複試資格都沒有吧?”兩人都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學弟的話語。
同樣的震驚表情發生在其他圍觀的場所,當然,這些震驚的老學長,當初都沒有去觀看新生比試。看過新生複試比賽的老生,則非常淡然地靜等,期待緣雨生上場再創奇蹟。
此時,緣雨生三人正優哉遊哉地來到競技場,要多輕鬆愜意有多愜意。即使孫志樂突破到了開靈後期,也沒有使他們有絲毫擔憂。
當看到在場這麼多人時,王書不由一嘆,道:“看來很多人都對緣兄和孫志樂的比鬥感興趣啊。就不知他們到底看好誰。”
“瞧那孫志樂一副不將旁人放眼裡的傲慢,我就恨不得替緣兄上去揍他一頓。”
“若是孫志樂那廝知道緣兄突破到開靈中期,恐怕他就沒有這麼輕鬆裝逼的神色了。”陳天摸著下巴,一臉奸笑道。
“走吧,速戰速決。宿舍還是早日修繕為妙。”緣雨生聳了聳肩,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孫志樂進階開靈後期就緊張凝重起來。
“嘿,孫豬頭,一個月不見,竟然變回人樣了啊。還不說,變回人樣的你還是有幾分英俊的。”
緣雨生走上競技臺,雙手抱於後背,圍著孫志樂上下看個不停道。
聽得緣雨生羞辱自己,孫志樂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打量自己的緣雨生,不由得怒火上升,好不容易壓下,咬牙道:“讓你狂,等下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廢話少說,可以開始了嗎?我還等著你給我修繕宿舍。提前說一下,是學生宿舍加上一棟教師院落,不要到時候不認賬。”緣雨生朝著孫志樂深處兩根手指,笑眯眯道。
孫志樂閃過一絲怒火,伸出手掌面向他,道:“等一下。當時走得匆忙,我還沒有說我贏了,你要答應我的條件。今天就當著裁判的面說出來吧。”
“哦,什麼條件?”
“你輸了,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你們三個得一絲不掛繞初級部跑一萬圈。”
孫志樂指了指緣雨生,又指了指臺下的陳天、王書。
提出這樣的賭鬥條件,是孫志樂一早就想好的。當初發出挑戰時沒有即刻提起,就是怕緣雨生他們畏怯不敢接招。
“什麼?裸跑一萬圈?偶滴天,百萬裡之巨,就算是化靈境,也得累攤個半死吧。”
“上次聽說大執事跑了十萬裡,都直接累癱路上,知覺全無,如今還在調養中。”
“且不說讓他跑百萬裡,就算是跑十萬裡,我估計他都會直接累死在路上,絕無其他可能。”
“傻子才會答應吧?”
……
臺上的緣雨生沒有理會眾人的震驚,微撇了一下嘴角,淡然道:“第二個呢?”
“什麼,這勢頭不就意味著答應了第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