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笙站起身,臉色鐵青,惱怒得一跺地,就想提聚靈力化解體內寒氣。
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陳天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不遠處,一個晶瑩陣盤瞬間朝他拋來,白光一閃之下,連夜笙全身靈力運轉竟然極為不暢,慢如蝸牛爬行般。
陳天緩緩走上前,一臉狡猾地笑道:“中了我的小五行禁靈陣,身體不好受吧。你丫的,我讓你狂。碰老虎鬚,老子我還要拔光他。”
陳天一腳重重踢在他下巴,再次走近,然後像提兔子一般將他提起,手指指甲一捏,將他下巴間極短的鬍鬚,一根根拔出來。
連夜笙此時極其怨毒地盯著陳天,雙眼直欲噴火,似乎陳天的行為是對他最大的羞辱般。
“得了,你這樣一根根拔,得拔到什麼時候。看我的。”
王書走上前來,一手將他頭按低,面向地面,一手操控著符籙噴出的火球,像燒豬肉毛一樣,直接在他嘴巴左右移動烘烤著,一絲絲刺鼻的氣味升騰,縈繞在幾人間。
緣雨生見此狀嘴角抽了抽,頗感無奈,心裡為連夜笙默哀七秒鐘。
正在此時,緣雨生手中交流器聳動,容玉怡發來資訊說秦明即將趕到,叫他仨快點出來。
緣雨生一思量,上前拍了王書、陳天二人道:“明叔快來了,你們先開溜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這怎麼可以,說好的同甘共苦。”陳天嚷嚷叫道。
不是他不想離去,而是此時光明光大地惡搞連夜笙,都上癮了,不甘離開。
“走吧。還有更重要的是要你倆去做呢。宇文拓極那撲街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都不知道哪些人該惹,哪些人不應該惹。”
緣雨生想起容玉怡那時一臉的黯然,自己就無比的心疼與憤怒。
那可是咱家小黑人生第一次走上教臺為人師,宇文拓極、連夜笙竟然絲毫不顧君子風度,為難一個弱女子,這徹底挑戰了緣雨生的底線。
真是豈有此理,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都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張嘴咬人。
“那你呢。”王書揍了一拳連夜笙,整理好衣衫道。
“我還得留在這。打了學院大執事,總得要給個交代的。而且事情本來就是我發起的,理應由我承擔。你們快走吧。不然一起處罰就虧本了。”
一想到宇文拓極還在“逍遙法外”,緣雨生就氣憤,狠狠踢了一腳連夜笙後,叫外面的小璋開啟一個陣法豁口,直接將他倆踢出了陣法。
“看清了,你丫的。不是什麼人你都能惹,不要以為你是學院大執事、化靈境強者,有個副院長爺爺撐腰,老子就不敢動你了。惹急了老子,老子連你老窩都一塊兒端了。”
緣雨生呸了一聲,再次一腳踩在他臉上,狠狠扭了扭。
連夜笙沉默不語,但心裡已經積蓄了一團滔天怒火,不過,此時被雙重陣法牽制住,想發洩也發洩不出來。
“是不是很憤怒,很想我把三刀六洞,千刀萬剮,生不如死。不用否認,老子從你眼神中就看到了。”
“你妹的,有什麼事朝我們幾個大男人來不行麼,竟然串通宇文拓極跟一個女子過不去。呸!”說道心底怒處,緣雨生一口唾液吐在他臉上。
王書、陳天一出陣法,跟容玉怡說了聲後,立即消失在論道堂。
兩人前腳剛走,一襲白衣的秦明,臉色繃緊,一副怒容地走進來,大喝:“什麼人敢在課堂上搗亂,不知死活。”
當看到崔臣幾人橫躺在地面時,秦明眼睛微眯,目光掃了掃全場,然後一手隔空朝崔臣幾人所在空間一拍。
“嘭”一聲,小璋構建的陣法轟然破碎,露出緣雨生、連夜笙二人狼狽的身影。
失去了陣法的壓制,連夜笙剎那間恢復化靈境修為,體內寒氣瞬間被清除乾淨,待得喉嚨間的逆血一吐而出後,他瞬間化為光影,朝緣雨生攻去,大喝:“螻蟻,你死不足惜。”
秦明見連夜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口出狂言,臉色十分不悅,對著他隔空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