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演武廣場,朝氣蓬勃的吆喝之聲不斷。
九、十班新生正在冷薰梅的指導下,開始修習昨天挑選的靈術。
緣雨生,此時憋紅著臉,心事重重,絲毫不敢看冷薰梅分毫,在演武廣場正中央處高臺一枝獨秀,一遍又有一遍地修煉淬體境通用拳法——淬體拳。
冷薰梅剛開始還以為是緣雨生因為境界最低,有些自卑。然而,當自己靠近他,明顯感覺到緣雨生心跳加速時,不由得眉頭緊皺,十分好奇。
這一次,當她來到緣雨生身邊,仔細觀看他練習淬體拳時,只見他頭垂得更低,臉色更紅。冷薰梅故意站在緣雨生練拳的必經之道上,緣雨生一個失神不覺,直接撞了上去。
“哎喲”一聲,緣雨生心裡一陣“咯噔”,臉色苦笑,大感不妙。
“你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難道我很可怕嗎?”如天籟般的銷魂聲音傳入緣雨生耳內。
緣雨生十分心虛,顫巍巍道:“回稟老師。”
“跟你們再三強調,不要叫我老師,要叫就叫我師姐。難道我很老嗎?”
緣雨生大汗:“回稟師姐。可能是我這幾天低頭參閱靈術太入迷了,需要些時間矯正。”
冷薰梅十分懷疑道:“低頭參閱靈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新生昨天才進入藏書閣挑選靈術吧。一天時間不到,你說你參悟得頭抬不起來。你想騙我也得編個好點的理由。給我抬起頭來。”
說完,冷薰梅帶著些許氣憤,伸手將他頭抬起。然而,當看到他鼻孔冒血的一幕時,有些目瞪口呆,在心裡嘀咕:我有這麼大殺傷力嗎?
在感受到自己鼻孔有些溫熱的癢感後,緣雨生“咯噔”一聲,連忙用手抹了抹,然後雙手捂臉,機靈道:“師姐,這個,這個,昨天到玉怡老師宿舍,丹藥藥材嗑多了,上火得厲害。”
“上火?吃丹藥上火是吧。那你給我圍繞整個演武廣場跑到瀉火為止。”冷薰梅指著整個演武廣場,怒吼嬌喝。
“是,師姐。”緣雨生仿若遭遇特赦般激動大喜,一溜煙就走下高臺,圍繞整個方圓幾里闊的廣場跑動起來。
望著迅速消失身影的緣雨生,冷薰梅不禁疑惑嘀咕: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見我如見母老虎一樣?
直到跑到見不到冷薰梅的地方,緣雨生停下來,坐到一方石臺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道:“嚇死我了。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找理由說服自己,只是意外,不是故意的。”
“哎喲,什麼意外,說來聽聽?”陳天、王書從一拍他肩膀,從他背後竄出來,笑眯眯道。
緣雨生被他倆一嚇,身體條件反射般站起身繃緊,時刻準備著前衝。
然而,待看清來人身份後,緣雨生上前就是抓住他就是暴打,罵咧咧道:“你丫的,你倆還知道出現,你知道老子如今心情嗎?你妹的。”
“這麼大反應?緣兄碰到什麼事了?”王書疑惑道。
“還能有什麼事,武道修煉課,差點兒老子就受不了。”
“不會是事情敗露了吧?”陳天此時也一副緊張的表情。
“若是敗露,你來還能見到我好好地狼狽樣,而不是躺在演武廣場地上詐屍的模樣?”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緣兄最是講義氣了,怎麼會出賣一條船上的兄弟呢,哈哈。”陳天一臉乾笑道。
“你們怎麼在這,你丫的,不是說了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嗎?”緣雨生有些咬牙切齒地氣憤道。
“我們是這樣的人嗎?誰說的,我不將他揍得換了新花樣,我名字倒過來寫。”王書裝作一副跳腳的模樣,仰頭咆哮道。
“我說我是有事找緣兄聊聊的,緣兄信不信?”
緣雨生別過頭,不假思索道:“不信。”
“真不信?那我倆就先走了啊。”陳天、王書瞅了幾眼,嘻嘻怪笑,轉身裝作要走的模樣。
緣雨生見他們一本正經的調笑,疑問道:“聊什麼?”
王書、陳天這時坐下來,小聲道:“我聽到小道訊息,玉怡下午的課,連夜笙、宇文拓極他們可能會指使一些學生搗亂,但是具體怎麼搗亂不知道。”
“什麼,有這事兒?你從哪兒聽來的?”
“吳凱今早上課時悄悄告訴我的,讓我提醒一下玉怡,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