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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熊奇遇記

目送陳麗麗走了後,小雨回到果地深處,開啟結界,進入靈果園勞作起來。此時,烈日偏西,山風吹來,絲絲涼意使得小雨樹下“辛勤勞作”中不至於熱氣擾神。

小雨蹲下身來,給紅皮石斛靈藥除除雜草,此草正長的茂盛,跟節粗壯,紅葉豐滿……

許久,摘了一個紫漿金剛果,便又隨地而坐,咬上一小口,腦中回放著剛才跟陳麗麗的相處,嘴兒既不像咀嚼的樣子,笑也不像笑的樣子,粉紅的臉蛋似緩緩蠕動著,樣相令旁人看到的話著實可愛。

“不對勁喲,咋唱唱歌兒就聊到了吃雞翅呢,怎麼想的呢?”小雨停止嚼勁,口兒小張著,想道。

頃刻,又甩了甩頭腦,試圖歸於老師說的“理智”狀態,卻怎麼也不明白怎麼就聊到了吃的。於是便不再想下去,只想著那一句“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如果真有那一天,“小天下”,又是何番光景?

或許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終將歸於一聲頗覺深重的感嘆。山裡娃別想太多了,所有的登巔之感都不及山村快樂無憂的一聲盡心輕歌、一勺爽口慢嚥……

小雨蹲著身子,用小手指來回撫捏著那短小的石斛葉子,從那“理智”狀態退回來,對著葉子輕語:“趕緊弄完這片園子,好回去吃蔥香鴨頭。草兒草兒,快快長好,我就可以又送特產啦!”

說完,幹了好一陣子,小雨便哼起了《採蘑菇的小女孩》歌詞:採蘑菇的小女孩,背上一個大竹筐,清早光著那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崗……

唱了一陣子,覺得可以回去了,其便欲伸手去拿身旁的鋤頭,哪想小手抓上去,感覺很不對勁兒,怎麼鋤頭柄這麼有柔軟感了,軟綿綿的。

扭頭一看,小雨嚇得不輕,直接起身往旁閃退,心跳加速,定睛一看,駭然道:什麼鬼?毛白白的,眼黑鼻白,好嚇人。我的神吶。一點聲息都沒有就在身邊了,不是兔子,不像狐狸,倒像小狗模樣。

下一刻,手指指著那一尺餘高的小白熊,出聲喝道:“何方妖孽,膽敢青天白日出來蕩悠,還不回你該回的地方?冤有頭,債有主,莫找錯物件。”

小雨因未曾見過小白熊長相,誤以為白毛小鬼出來索債,同時低語默言:有怪莫怪,不要怪儂兒未識世界。

那地上的小白熊“嗯嗯”的發出聲音,似乎在奇怪這人在幹什麼,支支吾吾的。於是乎兩隻眼睛瞪溜溜的打量著小雨,白鼻子嗅了嗅,兩隻小熊掌在胸前胡亂打劃,像在回應,好不可愛模樣,靈性十足。

小雨也一下蒙了,放下手指,細想道:難道不是白鬼,是山中靈獸來著?這麼小的靈獸,怎麼會跑出來外圍山脈了?難道里面山脈深處發生什麼變故了?

亦或者是天熱難耐,這傢伙偷偷溜出來的,被我美妙歌喉招引來的膜拜者?我唱歌有那麼大進步啦,居然連靈獸都能懂歌的藝術?嗯,一定是的,畢竟是被陳麗麗同學用心教導過的。小雨心跳漸復平常,懼心大減,又不免疑惑,更兼自戀作怪,一副理所當然的心態。

於是,小雨覺得小白熊沒有攻擊性,戒心大減,便小心翼翼靠近著,最後來到小白熊身邊蹲下,摸了摸小熊頭,對著它說:“喂,你是聽到我美妙的歌謠而趕來的麼?你欣賞水平比旁人高多了。”說完,便又哼起一段《採蘑菇的小女孩》的歌詞來。

這回小白熊似乎能聽懂了,搖了搖頭,小熊掌上下比劃著,還是發出“嗯嗯嗯”的稚嫩聲音。同時,小白熊也向小雨靠近著,來到小雨身邊,緊挨著小雨,用頭輕輕摩擦著他小腿,嗅了嗅,那氣息有點熟悉,彷彿緣雨生就是它的親人一樣。

見此狀,小雨更是得意了,咧開著嘴,卻不料小白熊一下子跳上他的肩膀,對著其臉碰了碰,“嗯嗯嗯”的叫著,有點像小狗疼痛發出的聲音,卻溫柔綿綿。小雨歪過頭,雙手抓著熊身,不給他它進一步的動作。

“喂喂喂,別這樣,別這樣。下來下來,我給點東西你吃!”小雨未說完,趕緊一手拿起那丟在地上的紫漿金剛果送到小白熊口邊。這狀況要是讓其父母看見,可能又要有一頓深刻的思想教育了,奢侈之極的行為啊!

小白熊嗅了嗅到嘴邊的果子,覺得聞起來挺不錯的,便小心翼翼地張開嘴咬了一口,也不管果子上沾著些泥塵。

小雨看著它一口咬下,看得笑痴了,這貨還真來者不拒啊!

過了一會,站起身來,小雨一拍腦袋,說:“糟糕,靈獸啊,惹不起的貨啊!”回過神來,對著小白熊說道:

“喂,小可愛,你快回去了,萬一讓你父母知道就慘了,不僅是你,而且連我們山村都會遭罪的。你趕緊回去。”

小雨說完,便把它放下,躬身推了推,示意讓它回山脈深處。因為一般的靈獸都不會走出山脈深處,來到人們的生活區域。畢竟人獸有別,而且大多數靈獸都是兇猛和資源的代名詞,萬一出來禍害,修者會拉幫結派圍攻,以換取修煉資源的。所以小雨善意的提醒小白熊,讓它離去。

那誰知,小白熊卻搖了搖頭,小熊掌上下比劃,還是剛才的小動作,可惜小雨不懂得獸語,不明其意,便皺眉問道:“你還沒有玩夠嗎?難道你就不怕被人抓來賣了?”

小白熊搖了搖頭,有開始上下比劃起小熊掌來,弄得小雨一團糊塗,說道:“唉,終究是人獸有別啊!小傢伙,你還是回去吧。深山老林裡,好吃好玩的多了去了,你為何要出來呢,這不是找罪受嗎?你那麼小,又那麼可愛。再不走,我就拐賣你回我家豬圈裡養了哈!”

小白熊又跳上小雨肩膀坐著,與小雨目光對視,聽了小雨的話後,頭兒只管與他臉緊挨著,似乎在表示我和你很友好的,很親的。

小雨盯著它的黑眼,只見它的眼裡不知什麼時候有點點淚光泛亮,深邃中透著一股傷心。盯了很久,小雨彷彿從它的淚水中和不願離去讀懂了它的傷心,摸了摸它的頭,觸控著柔順的毛髮,安慰道:

“小可愛,別傷心了。既然你不想離去,就跟我一起回家吧,我家的鴨頭很好吃的哦!”

摸了摸它的毛髮,小雨又說:“怪可憐的,那麼早就沒有爹媽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沒有肉吃,更不要說好好吃的鴨頭了。唉!”

小白熊一聽有吃的,眼睛一亮,張開嘴兒,而後又聽到小雨後面的話,又不覺低下頭,眼中盈淚,好一個有靈性的小白熊。

“來,給你吃個妃子笑,開心一點,之前可有位姐姐吃的老高興了。”小雨走到一顆荔枝樹下,踮起腳摘了個荔枝剝皮遞到它面前說。

小白熊不用近嗅就聞到了那股荔枝的清香,張開口後似有牙齒磨了磨狀便帶核吞了。吞了後還不忘往小雨叫了幾聲,似乎意猶未盡。

“唉,小吃貨,保持點可愛靈獸的風度唉。真是的,比麗麗還像吃貨,果核不要吃,人家荔枝還指望果核繁衍下一代呢。”小雨欲笑不得道。

摸了摸小白熊的頭,小雨接著道:“走了,走了,回去了,回去吃蔥香鴨頭了,小吃貨。”說完收拾工具便欲上路。

然而此時,小白熊似乎考慮地很認真的樣子,低著頭,而後從肩膀跳下,雙掌扣著小雨褲腿似拉狀。然後見小雨低著頭看自己,雙掌便放開,用一隻掌指著廣羅山脈深處,而後另一隻朝著小雨比劃,似招手狀。

小雨想了想,說:“你是要我跟著你走嗎?”

小白熊上下點頭幾次以作回應。而後便在前面帶路走著了。於是小雨便在後面跟著,似乎忘了人類是不能輕易進山脈深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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