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漠和沈曉曉已經離錦城越來越近,這些日子幾乎是日夜兼程,除了晚上休息,幾乎都是在路上。
一個是公孫漠惦記家中年邁的大長公主,他作為幼子,身上又有先天不足之症,自小被大長公主捧在手心裡長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家這麼遠,離開大長公主的庇佑。
再一個就是要躲避皇上的暗殺,也不敢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皇上不敢對雲沐風下毒手,但對他這千機閣二把手,可沒手下留情。
沈曉曉心中可是不痛快,雖然她也惦記家中寡母,可是沒有身孕,回去極有可能要面對夫君納妾的局面,她寧可在路上多耽誤些時辰,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機會。
她可不知道公孫漠為了躲避暗殺做了多少工作,只當是他著急趕路,才不斷的催促大家。心裡責怪他不理解她,又著急又擔憂,一氣之下好幾天不理公孫漠了。 公孫漠平時被沈曉曉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纏著造小人兒,清雅如風的公子形象破壞無遺。說真的,他有時候是勉強的,甚至是反感的。但面對那雙清澈而熱辣的眼睛,
他覺得溺斃在其中也值得。
如今沈曉曉與他鬧脾氣,好幾天對他不理不睬,他倒是覺得不適應,懷念起那動不動就被撲倒的日子來。 這天一早,公孫漠安排好了一切事宜,來到客棧的大堂吃飯,見沈曉曉不在,不由得蹙了蹙清俊的眉頭。這還是成婚以來沈曉曉第一次與他鬧別扭,女人冷戰起來還真是
毫不含糊。
公孫漠揉了揉額角,吩咐道:“去請夫人下來用飯。”
“是!”清風應聲而去,不一會兒把冷著臉的沈曉曉從樓上請了下來。
沈曉曉坐在離公孫漠比較遠的地方,拿起一個包子賭氣似的狠狠咬了一口,那架勢好像把公孫漠當成包子似的,咬的何其解恨。
公孫漠無何奈何的搖頭,苦笑著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沈曉曉桌前坐下,勸說道:“不要吃的這麼快,消化不好!”
他自小體弱,最注重養生,飲食習慣都非常將就。這和經常在軍營裡混,大大咧咧的沈曉曉恰恰相反。
沈曉曉偏偏就不聽他的,賭氣似的一連吃了兩盤包子,還喝了兩碗粥。嚇得公孫漠幹瞪眼,心裡擔心,卻也不敢再勸她。
沈曉曉吃完就後悔了,這食物都頂著嗓子眼兒了,一喘氣都往外冒,出了門就吐了。
她就是惡心他,沒別的意思,只要是公孫漠反對的,她偏偏去做。抬槓嘛,誰不會啊!就看最後,誰惡心誰。
雲沐風也隨著她鬧,反正難受的是她,又不是他。他雖沒有傾國財富,但也有萬貫家財,隨她去折騰。
“主子為何不告訴她,是因為有人暗殺咱們,才著急趕路?”明月不解。
公孫漠嘆息道:“她又幫不上忙,何苦讓她平白擔憂。”
明月心中嘆息,主子還真會疼媳婦,可惜攤上個不解風情的沈曉曉。
馬車繼續啟程,明月時不時的讓探子返程查探,安全工作做得天衣無縫。公孫漠能在病榻上成功,自然也有他成功的道理。事無巨細,處理得面面俱到。
馬車快速往北而去,距離錦城越來越近。沈曉曉望著窗外,心裡想著,如果公孫漠納妾,她就學木九久,一紙休書甩給他,然後自己去闖蕩江湖!
公孫漠靠在馬車壁上看書,偷眼觀察沈曉曉漸漸狠厲起來的神色,以及她眼中決絕的目光,就猜到她此時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