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邵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蘇文清好男風這一口,只是沒想到還有戀童癖。堂堂一國太子,孽待囚禁童男,確實是不恥於世人。
蘇文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父皇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撤了兒臣的太子之位吧,兒臣被這虛名累的也夠了,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還時時讓人提防、陷害,委實是憋屈!”
說著冷睨了馬上就要暈倒的傅夫人一眼,其中的意味非常明確。
傅夫人跪爬到西邵帝面前求道:“皇上饒命啊!你知道妾身是冤枉的啊,你親眼看到雲沐風在別院出入的啊。”
蘇文清冷然道:“父皇是信那些歪門邪術還是信兒臣?”西邵帝確實沒有親眼看到,雖然他心裡還是相信在透視球裡看到的一切,但沒有確實的證據也只能就此作罷。總得有人為這件事件負責,而傅夫人是最好的人選,這陷害太子、迷惑聖聽、妖言惑眾的罪名
,她是擔定了。
傅夫人看皇上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哭求道:“皇上!不要啊!臣妾剛沒了咱們的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蘇文清一針見血的道:“莫不是你以為你滑胎和母後有關,所有才對本太子下手?還是以為自己要生個皇子,而讓本太子給你的皇子讓位?”
傅夫人哭著又給蘇文清磕頭道:“不是!不是的,妾身不敢啊!太子饒命啊!妾身沒有啊!”
蘇文清自己還跪在地上,轉頭看向皇上,淡淡的道:“但憑父皇做主!”
蘇文清眼中的淡漠疏離,讓西邵帝眯了眯眼睛,淡然吩咐道:“常貴,把傅夫人關押進內廷司的大獄,與傅家人一起擇日問斬。”
“皇上!不要!”傅夫人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皇上等了半天,也沒見常貴過來伺候,問門外伺候的人道:“常貴呢?怎麼還沒回來複命?”
有個太監,低著頭邁著小碎步進來,小心翼翼的回稟道:“啟稟皇上,常公公他、他在混戰中被殺了。”
“什麼?!”皇上驚叫,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那太監嚇得後退半步,匍匐在地上道:“啟稟皇上,常公公被殺了!”
皇上的臉上立刻浮上悲傷的神色,仍然不相信這是事實,喘著粗氣道:“不!朕不信,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那太監道:“屍體已經被抬回來了。”
皇上跌坐在椅子裡,悲痛欲絕的道:“抬上來!”他要親眼看看才肯甘心。
常貴的屍體被抬了進來,臉上蓋著一塊白布。
皇上一看那身形、衣服,就知道是常貴沒錯,眼睛濕潤了起來。
那太監緩緩把白布解開,露出常貴被子彈爆頭的臉。那曾經比女子還美上幾分的臉,此時已經毫無人色,額頭一個彈孔穿過。
皇上看了一眼,忙悲痛的閉了閉眼睛,問道:“是誰殺的他?這種暗器很少見。”
那太監道:“不知道是誰,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奇怪的黑頭套。發射暗器的東西也很奇怪,威力非常。”
皇上揮揮手,道:“抬下去,要好好安葬!”
蘇文清從他的眼裡看出了悲傷,看樣子這皇上對常貴竟然還有幾分真感情。西邵帝冷然下令道:“全國搜捕可疑人員!封鎖和南月接壤的邊境,務必把朕要找的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