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望著自己瑩白無暇的玉手,唇角泛起一絲瞭然的冷笑,“是她!”
衛氏狐疑問道:“是誰?”
木九久伸著手問一旁的採詩道:“你還記得,木婉雲突然轉性那天麼?她的護甲刮破了我的手指。”
採詩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是她那天給您下的毒?”
衛氏神色一凜,思索道:“她的貼身丫鬟春草,好像就在那幾天贖了身嫁人去了。”
她和王氏幫沈夫人打理家務,這些事自然知曉,“母親身邊的春杏是春草的堂妹,可問問她春草嫁到哪裡去了。”
木九久對採詩道:“你讓黃姑姑去問問此事,然後派人去看看春草的手背上有沒有紅痣。”
黃氏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面色難看。
採詩沒等她站定,就著急的問道:“怎麼樣?”
黃氏神色凝重的道:“春杏說春草回到家也就三四天就暴斃了,吐血而亡,七小姐還送去了二百兩撫恤銀子。”
衛氏問道:“那她手上有沒有紅痣?”
黃氏道:“春杏說不知道,從來沒注意過。那紅痣只有米粒大小,又在手上,是不容易引人注意。”
採詩恨恨的道:“小姐,婢子去刨了春草的墳看看。”
木九久眼底泛起淡淡的寒光,“不用了,估計那春草也是被‘七日黃泉’滅口了。”
木婉寧,呵呵,倒是比木婉雲有腦子。
她木九久一個一千多年後的金牌特工竟然著了一個深閨小姑娘的道兒,真是丟人啊!
城內一處茶樓的雅間內,公孫慧冷著臉摘下帷帽,忿忿的徑自坐到椅子上。
木婉雲一身宮女打扮,優雅的喝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輕笑道:“看樣子公孫十小姐日子過的不怎麼好啊。”
“少廢話!”公孫慧冷傲的斜睨著她,“鬼鬼祟祟的約我出來做什麼?”
太子侍妾是不能隨便出東宮的,看木婉雲穿著宮女的衣服就知道是偷跑出來的。
木婉雲莞爾一笑,“當然是找你合作了。”
公孫慧譏笑道:“我跟你有什麼好合作的?別以為你先進東宮就佔了先機,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庶妃。我可是側妃,你老實點兒,將來日子還能好過點兒!”
木婉雲眼底閃過寒光,咬牙道:“我這樣還不是被木九久害的?你也在她手上吃過幾次悶虧,想不想報仇?”
公孫慧眼睛一亮,但面上還是冷淡的道:“本小姐怎麼會跟她一般見識。”
木婉雲沒錯過她眼底的亮光,幽幽的道:“本來想給你個一擊把木九久弄死的機會,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公孫慧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禁動了心思,但嘴上還是嘲諷道:“有這機會,你自己怎麼會讓木九久搞的身敗名裂,灰溜溜的逃出大將軍府?”
看木婉雲極力掩飾的憔悴面容,公孫慧的心情大好,“看樣子太子哥哥也看透你這狐媚子就是個破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