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沖破符陣結界時,妖的聲音頓時嚴肅起來:“他們來了,你必須盡快進入裡面。”
倪小樣沒了抱怨的心思,忍者頭痛硬著頭皮闖了進去,隨後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覆,眼前一黑,周邊的幻境突然變換,顯得更加黯淡和幽深。
直到繼續往裡面走時,才漸漸的感覺到旁邊的牆壁上還有一點點的亮光,湊進去看,才發現牆壁上散發淡淡光芒的是滲刻的符文,這些符文倪小樣能看懂的寥寥無幾,大部分是屬於輔助類,還有的太過於古老,有的符文只不過是簡單幾筆,其符文機構和紋絡區區幾條線,看起來就不像是符文。
與此同時,他身上包裹的晨曦業火消逝後,倪小樣渾身一陣哆嗦,極度的寒冷彷彿彌漫在他的全身,哪怕在這裡帶上一段時間,都會變成一根冰柱,倪小樣不由的加快速度,往盡頭跑去。
越往深處,他能感受到這裡的空間越加寬廣。
意琴詩!等待倪小樣終於站在一片冰爽封印的遺跡廣場上,出現在倪小樣前面的是一道巨大冰封的場景,透過透明的冰境,裡面正懸空冰封著一位女修者,看起來大約有三十來歲,眉宇間透露出火熱不凡的氣質,如同血紅般的彎月嘴唇最是迷人,一身精緻華麗的長袍包裹著那豐滿而又充滿彈性的誘人身體,令倪小樣不由感嘆此人的靚麗。
如果不是知道這就是意琴詩,倪小樣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邊是活了幾百年的人,到現在看來依然是黑發順柔,清純貌美。
由於封印的緣故,此刻的意琴詩依舊陷入沉睡無法醒來,倪小樣忍不住向符文刻板內的妖問道:“要怎麼辦才能解開這道封印?”
由幾位大師級以上的符文師所設立的封印符陣,以倪小樣現在的修為和符文造詣,要想解開封印,難於登天。
“小子,別忘了,你那無視一切符陣等級的晨曦業火。”妖撇了撇嘴,語氣裡透露出慣有的不屑,這樣的符陣對於他來說根本就如同薄紗,觸之即破,“極霜符陣嘛,用你的腦子想想,那個意琴詩的實力要不是有著大量的鴛鴦散使其沉睡,這道符陣可真那她沒有什麼辦法。”
言語間,妖不禁贊善起意琴詩的符文天符:“她的符文天符比起朱玲玲可差不到哪裡。”
“朱玲玲?雖然她的進步神速,可怎麼感覺不到她的強大?”倪小樣內心疑惑,難道是《千神決》出現了差錯?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妖搖搖頭,突然話題一轉,“他們來了,你小子想個辦法躲避吧。”
話音剛落,在倪小樣的身後頓時出現了幾道人影,倪小樣冷冷的回過頭看去,只見是牙引帶著幾名親傳弟弟匆匆的趕到,他沒有想過這些人是如何突破封印進入這裡,在之前從離炭和棠木的嘴裡,他知道了天符會與外界的器界和符界的人達成協議,想辦法消滅三大家族的一些年輕晚輩和一些其他勢力的天符會親傳弟子。
看著出現的這幾人,身上多多少少散發著兇戾的氣息,倪小樣頓時明白,他們看樣子達到了目標了吧,想來,那些人永遠的留在這裡了吧。
“很意外啊,倪小樣。”牙引緩緩走上前,不過與倪小樣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才站定,雙手擺放在身後,暗暗捏著靈符。
“怎麼?想取我的命嗎?”倪小樣白痴的問了一句,符文刻板裡的妖哈哈大笑:“這不是廢話嗎?”
“怎麼會呢,師弟,你看我們都是天符會裡的親傳弟子,以天符會的規矩,親傳弟子之間是禁止打鬥的。”牙引對倪小樣的直接尷尬的不知如何才好,輕輕為自己辯解,好讓倪小樣鬆懈起來。
然而倪小樣並沒有如他的意,心裡想著各種逃跑的念頭,如果直接動手,以他的實力實在不是這幾人的對手,光是牙引一人,就足以戰勝的了倪小樣,更別說他身邊的其他弟子。
想來想去,倪小樣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進入封印意琴詩裡的霜冰世界。
可是這年頭一起,倪小樣的表情被牙引注意到,驟然發動攻擊,牙引的雙手往前一揮,數道光芒四射,倪小樣猝不及防,哪怕是虛空畫符都來不及,對方太快了。
射來的光線就像是一道利剪,射了個穿,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湧出,倪小樣連忙止住血流,但還是一下子流血過多,臉變得蒼白起來。
忍著重傷,倪小樣整個人掙紮得躍了起來,在半空形成一道曲線,摔在了另一邊,而倪小樣剛呆的地方被數名弟子射出好幾道光芒,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洞坑。
好險!倪小樣苦笑一聲,要不是因為利用晨曦業火消耗了他幾乎所有的玄力,他也不會變得如此緩慢。
現在重傷下,更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實力也下降的非常厲害。
一邊的牙引等人看倪小樣躲過了一波攻擊,不由贊賞道:“能成為天符會的親傳弟子,可不會這麼菜啊,你可知道在外面的那些修者,能躲過這一波的而不死的還真不多。”
此刻的倪小樣在他們眼裡就如同死人。
不過經歷眾多生死瞬間的倪小樣,腦海裡出奇的冷靜,他凝視著牙引等人默不言語,悄悄從納物戒裡取出靈石,體內丹田極速運轉,身體表面的毛孔普通雙目豁然睜開。同時嘴裡大聲叫道:“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能進的來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陣空雷,準備第二波攻擊的牙引揮手止住了其他人的攻擊,冷冷道:“你想拖延時間?”
天符會的親傳弟子哪一個不是凡人?倪小樣不由感嘆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對方看了出來,不過也許是這些人太過於自傲了,牙引輕蔑的看著倪小樣:“就算你恢複實力又能怎樣?別以為我們是那些孱弱的弟子,不要想著打什麼心思。”
“說吧,小子,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入這裡的,難道是你的師父,是那個牆邊草易侯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