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如何得知?可有證據?”白曉晴的聲音波瀾不驚。這個性情捉摸不透的白大小姐,除了偶爾騙人時有些荒唐外,似乎無時無刻都保持著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好像在她面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小人有個遠房親戚就是梁州人,他曾經也路過此地,卻不小心迷路,誤入了那片禁區,結果就再也沒回來。聽他家裡人說,連屍骨都沒找著,只見到幾件完完整整的衣裳,好像人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妻子不願相信他是死了,至今還把那些衣裳儲存在家中呢!你說這不是撞鬼了是什麼?白公子,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車伕話剛說完還心有慼慼,唏噓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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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是回去吧!”司空趁機附和提議,原本剛要邁出的腳也立馬縮了回來,一副死都不下車的情態。
可蕭君祈卻是滿臉震驚,他記得上次去查探的乾華大殿中也是僅有幾件師門長輩的衣裳,與車伕講述的情況如出一轍!難道,乾華滅門一事,當真與藏身在這荒冢的血煞盟有關?
傾墨也記起那天在乾華所看見的詭異情形,轉眼瞥見徒弟臉上的神色,她已經可以下定論,這趟荒冢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白曉晴靜靜地看著眾人各異的神態,心思莫定。沒多久她便不緊不慢地開口了,“多謝你的好意提醒,不過眼下我們既已來了,也就不會空手回去。還請車伕大哥在此停留一些時辰,等我們辦完事便來與你會合。”
車伕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好多言,只是惋惜地嘆了口氣道:“那好吧,小人就在此等你們,但若諸位黃昏時分還沒趕回來,我可就不能再等了。”
告別了車伕,又連拖帶拽地扒拉下了司空冼奇,四人這才開始正式向荒冢進發。
或許是周圍一片死寂的氣氛太壓抑,被逼而來的司空忍不住出聲問道:“喂!白曉晴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可事先說過了,有生命危險之事我絕對不去冒險!”
聽見他問起,傾墨和君祈也齊齊看向白曉晴,他們也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眼看目的地就要到了,白曉晴也乾脆不再賣關子,直言坦白道:“任務很簡單,就是進入一扇門中偷出一樣東西,這對於你這個江湖聞名的摘星神偷來說,不是難題吧?”
聽上去貌似確實不是什麼難事,但司空還是不放心,若僅僅是個普通物件,作為“翳”的首領千金,白曉晴手下自有無數奇人高手能做到,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找他來辦?於是他又追問了一句:“要偷的東西是什麼?有何特徵?”
這問題倒是難住了白曉晴,她仔細思考了一陣,也只能說個大概意思出來,“嗯……就是一樣非常特別的東西,比較有標誌性,拿到面前還能說明些問題的。”
司空冼奇聽得一頭霧水,她這是讓自己猜謎嗎?
白曉晴講得自己也暈了,只好總結道:“總之,如果你在那地方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就從那裡的人身上著手!”
司空依舊是似懂非懂的樣子,不過傾墨和君祈倒是隱約猜出她指的是什麼了就是血煞盟的殺手用於識別身份所佩戴的隨身信物,有了這樣東西他們才可能成功進入秘境。可惜連白曉晴自己也沒見過,自然她就說不出那東西長什麼樣了。
但司空又沒聽過關於血煞盟的資訊,加之以白曉晴的跳脫思維描述的東西委實難猜,他哪裡知道要找什麼呢?
不過三人都默契一致地沒有告訴司空實情,彼此心知肚明:萬一讓他知道自己是要孤軍深入那個可怕的殺手基地,他肯定打死也不會去的!
蕭君祈想到那個地方的詭異機關,仍然覺得讓司空單獨去不安全,便低聲向白曉晴建議:“你怎麼肯定司空就能順利潛入?那個入口機關不是據說誰也沒解開過嗎?依我看不如我陪他同去,也好有個接應。”
誰知白曉晴竟很果斷地一口回絕了,她搖搖頭道:“正因機關難解,此事才非小奇奇不可。你們帶他來暮曉樓那日我就看出來了,不知他之前遇上了何等機緣,竟學會了江湖上早已失傳的‘摘星踏月’輕功!”
看出少年的迷茫,白曉晴又繼續解釋道:“此種神鬼莫測的步法比尋常輕功要快上數倍,甚至能使人在水面上行走亦如履平地,若在夜晚的湖心施展,就宛如踏著水鏡中倒影的月亮,一伸手似可摘取水中星光,故而得名‘摘星踏月’。世間唯有這種輕功能避過一切的機關暗器,在危險來臨之前逃之夭夭,也只有他能趕在那入口機關尚未開啟前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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