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一輪紅日緩緩升起,悄悄將陽光灑滿大地,也照亮了樹林中,少年落寞的身影。
蕭君祈坐在地面上,呆呆地看著前方不遠處,一朵蔫耷耷的小花。
他似乎盯了它許久。
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花,像是才被踩過的。
可這附近除了他,再無其他人的蹤影。
不對,傾墨也在此地待過,但卻不是那個位置,為何旁邊的花會被踩了呢?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君祈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他快步走過去,仔細檢查了那寸土地,甚至用祈墨劍插入地面探了探。
也不知觸到了什麼,地面居然忽地翻轉了過來,讓他不由自主掉了下去,隨之,那塊土地又再度回覆了原狀。
但蕭君祈在地底下卻是看的清晰,那處地面,分明是往旁邊移動了不少!
在空曠的地下四周觀察一陣,他總算弄清楚原因了。
只見頂上面一整塊大地,都是由一個巨型圓盤穩穩托起的,圓盤上還有許多的小圓盤,但它們表面卻是被泥土覆蓋著,使從地面上看不出其輪廓。而他剛才,正是因其中一個小圓盤突然翻轉過來,才掉入了地底。
更奇特的是,隨著他的掉落,那塊大圓盤竟迅速旋轉了少許弧度,使得那小圓盤挪了些位置。是以,即便有人來到剛才那處地面檢視,也發現不出蹊蹺來。
是誰佈置出如此巧妙的機關呢?
蕭君祈沒有時間細想,現下他得立刻找到師傅才行!
憑藉心中與藍蟻的感應,君祈順著一條通道匆匆追去。
一間四面封閉的房間裡,或坐或躺著許多美貌少女,讓人憐惜的是,這些年輕美麗的臉上此時都帶著或悲慼或無助的淚水。
被嚶嚶嗚嗚的哭聲吵醒,唐傾墨坐起身子,緩緩掃視了一圈,大體也明白了眼下的情勢。不過這房間密閉得太好,若無外人進來開啟房門,倒也不易逃出去,只能先安靜等等,再尋時機找個人來替她開門。
本是打算閉目養個神,可耳邊的哭聲太過聒噪,吵得傾墨煩不勝煩,乾脆也不繼續睡了。無聊之下,她倒開始物色起目標,想找個人陪她聊天解悶。
眼光尋了一週,入目的姑娘不是低聲啜泣的,就是嚎啕大哭的,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致叨擾。
不經意間,傾墨卻在牆角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姑娘。
那姑娘看上去比她還要稚嫩些,可面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少女的天真,而是一片死氣沉沉。水靈靈的小臉乾淨而蒼白,兩片薄唇緊緊抿著,似乎因太過用力而有些泛白。最奇怪的是她的那雙眼睛,大大的瞳孔中一片空洞,裡面似乎有絕望,又似乎有解脫。
她就像一個美麗又呆滯的玩偶,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
唐傾墨突然對她產生了興趣,因為她是除自己外,唯一一個沒有哭泣的女孩。
湊過去離她近了些,傾墨向她打了個招呼:“姑娘你好,我叫唐傾墨,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的眼睛裡總算恢復了些神采,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感覺到對方沒有威脅,這才輕聲道:“我叫雪兔。”
“很可人的名字呀!”傾墨有點驚喜,這女孩的名字就如她的人一般,像小白兔一樣柔弱又可愛,惹人心憐。
雪兔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又恢復了剛才怯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