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泰然這個問題竟然問住了宋鳴盛,宋鳴盛整個人都呆滯了,他眼睛瞪的很大,吃驚的看著宋泰然,像是宋泰然告訴太陽今天從西方升起一樣。
宋泰然被他看的覺得很不安,他又叫了宋鳴盛好幾聲,發現宋鳴盛整個人已經神遊出天際了。
“宋老祖?”
“宋老祖!”
“啊?!”宋鳴盛猛然回了神。
他露出了一個很溫柔的笑容,像是慈愛的長輩一樣,他靜靜的說道,“不了。你們去吧,我祝福你們。”
說不心動是假的,他知道在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多激動。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八年,可他對秦顯的恨意絲毫未減,他無數次做夢都會夢到自己手刃了他!他真的恨!
可是他已經失去了仇恨的力氣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因為仇恨,又要將三十八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他就突然覺得恐慌。
他已經老了,沒力氣折騰了。
過去的一切他已經不想再介懷了,或者沒力氣介懷了。
他被這個世界拋棄了這麼久,已經回不去了。
宋泰然原本還想問為什麼,但是在看到宋鳴盛的眼神後,他知曉了答案。
他想他這輩子忘不掉那個眼神。
宋鳴盛的眼神如同一本歲月的史書,你能看到過去的輝煌,也能看到而今的頹廢。其中還夾雜著憤恨、不甘、痛苦、平和、掙扎、釋懷。
宋泰然摘下了自己的香囊,放到了桌子上,對著宋鳴盛行了個大禮。
然後便和大家一起離開了。
走出密道之後,幾個人怔了幾秒。
李長孺淡淡的吐槽道,“我只是去密道里坐了半個時辰,為什麼我感覺我像是被關了三十八年然後出獄了!”
東方朔剛想說些什麼反對他,結果脫口而出說道,“我也這樣覺得!”
“那麼幾位死刑犯,咱們應該離開去正事了。”蘇銘笑嘻嘻的說道。
“走了走了!”
眼下事情的真相他們已經全部知曉了,這秦顯安得什麼心思他們也清楚得很,再也不用怕這個不露臉的人了。幾個人頓時覺得心情很好,甚至還插科打諢了幾句,然後用了幾張傳送符準備去無極宗。
等傳送符那幾道耀眼的白光過去之後,眾人睜開了眼,愣了一下。
“秦懷雍你怎麼搞的啊!一晚上沒睡沒精神啊!怎麼連這種低階錯誤都犯啊!”李長孺沒好氣的吐槽著,眼下他們還站在陰陽殿的的一畝三分地中。
“誒呦!”秦懷雍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訕笑著道歉,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我剛剛步驟錯了吧!”
秦懷雍連忙又拿出了幾張傳送符,這一次李長孺和東方朔全程監督。然後那道耀眼的白光散去,他們還在陰陽殿。
幾個人都傻了眼。李長孺不解的撓頭道,“不可能啊!我剛剛親自監督的你的步驟的啊!不可能有問題啊!”
“等等,就不是符咒的問題!”秦懷雍扔下了手中的傳送符就往旁邊跑,宋泰然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也跑了過去。兩個人在結界哪裡摸一摸,摳一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