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只有追和不追兩個選項。面臨無法放棄這樣一個獵物的狀況,我把魔力關注到風之杖中,發動圖騰結印製造一個相似結界的力場。
魔力,在獸族中最早曾被稱為納支。意義就是來自於曾經世界中,‘沙暴中所能見到的信標’。信標上繫著用納支編制而成的帶子系在信標上,信標被狂風狂沙不斷蹂躪卻依然不放棄的樣子就被喚做‘納支’。
而信標的含義是,守護和堅韌。
那麼納支最初的力量也就被大肆的創作出結界魔法了。在薩滿出現之前,族內最強大最古老的魔法就是結界魔法。
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來準備,設下的結界不強也就能正面抗住十幾波普通龍息的程度。
作為一名薩滿,還是要對族中負責的。我選擇追上去。
拋去莫寇會來找我的可能性,我有些任性的一往直前。大片森林中,錫薩這種老戰士曾經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和戰略戰術教育的。狡兔三窟不必多說,想要讓他出來,我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我追出去有一段距離,風之杖那頭有了動靜。微弱的可怕,但我能夠確定不是錫薩。錫薩的強大可不是吹出來的,以他擁有的魔法在一瞬間找出我結界的弱點選破是沒問題的。可他不會蠢到去碰那麼危險的東西把自己全部的魔力都賠上。
那肯定是他的人試圖解救那個牛頭人。
我吸足起,氣沉丹田把吼聲盡可能的傳遍森林。“錫薩!現在現身跟我回去!不然!等來的將會是全族審判!!!”
樹間有了明顯的動靜,因為翻過了一座山,這邊的風調皮的穿過縫隙為錫薩打掩護。
一秒......兩秒......三秒......
我的耐心被消磨殆盡。放下最後無謂的善意,我決定放手大幹一場了。
我屹立於森林之間,放空心思,剔除雜念。雙臂自然延展,雙手平緩攤開。一句句晦澀的咒語從我口中飄出,它們在我眼裡就好像活的,在空中飛舞。
蘊藏在咒語中的力量被魔力牽引,它們貪婪的索取我身上的魔力。我則親切的對它們說“來吧。更加貪婪一些吧。”
魔力閘門在我首肯那一刻頓時開啟,看不見的洪水湧了出來灌注到無形的咒語中。
天空彷彿聽到了我的呼喚,越來越多的雲積壓在一起彙聚成無法輕易釋懷的怨念。黑壓壓的,就連時間都被統一化。
上面盤踞著一條銀色的龐然巨物。它們探出頭來,我看清了。這可怕的怪物全部由天雷所築,如咒語所述。九頭,二十七隻眼,每隻眼中有一口可噴吐驚世狂雷。
我位於它的正下方,面無異色,只是對這家夥的強度嘖嘖稱奇。九頭銀蛇獅身後的身子盤繞在一起,嘴巴裡那隻眼睛簡直就是最完美的天眼。
我用古代咒語命令它們。讓他們不要在意附近的生靈,放開手破壞吧。
它們發出興奮的聲音,雷弧雀躍的跳動了幾下,塞滿狂暴能量的身軀裡釋放出了銀白色的能量。
這光芒太過耀眼,連同空間一同蒸發虛無的熱度遮蔽了我的感知。
一陣耳鳴後,我再度睜開眼睛的光景令我不由得吞了口吐沫。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種強度的元素召喚法術。
先從遠處望去,最近的那座山被切下了一半。另一半崩解翻滾後落在另一座山腳下,完美的連線了兩座山,陡峭的程度不難想象。
那麼,再說說我這邊。就以我為中心,一千來米的地方都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我撿起腳邊一塊石頭扔下去,過了兩分鐘都沒有聲音回上來。